半截子東西陰森森的笑起來,舒風全身都已經痛到麻木,但他直覺不妙,就瞪大眼使勁看著那個東西會對他怎麼樣。
可看著看著,卻只見半截子人身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也是白布蒙著的東西,那東西“吱”的一聲,轉瞬飛到了舒風眼前,在半截子人說出“撕他的心”幾個字時,陡然伸出一隻毛茸茸、閃著利光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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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舒風大叫一聲,嚇得暈了過去。
舒風再醒過來時,眼睛輕眨著,當意識回籠時,他猛地坐了起來。
陽光從落地視窗照進來,有微小的灰塵在光線裡跳舞,一抬頭,對面牆上,掛著一張結婚照,下首的“王開照相館”幾個燙金大字十分的惹眼,一側首,床頭櫃上還放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這是再熟悉不過的家裡。
沒有高高的橋樑,沒有呼呼的風聲,沒有滔滔的江水,沒有詭異的半截子鬼。
他似乎並沒有離開過家裡,並沒有被吊到高高的橋樑上過。
可是……
他那依然疼痛無比的肩膀,似乎在提醒他,他真的被吊過的。
舒風心大力跳了跳,眼睛猛的一瞥自己的手腕,整個人猛的抖了抖。
手腕上兩道淤青,分明是被綁過的痕跡啊!
可是,他怎麼又會好好的在家裡呢?
舒風整個人抖動了起來,嚇得抱住頭“啊啊”大叫。
有人從門口進來,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小風,你怎麼了?”
舒風依然抖個不停,他看了看來人,忽然一下子就跳下床,抱住了來人:“老婆,不要走,不要走,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
舒風全身抖個不停,喊聲一句高過一句,引得家裡所有的人都進來了。
在家人圍著說了無數的安慰話後,舒風開始說自己的經歷:
“鬼,鬼,只有半截子的鬼,沒有臉的鬼,把我掛在外白渡大橋的樑上,還說要撕我的心,有一個小鬼,爪子很利落,說要撕我的心,我要死了,要死了,我馬上要死了……”
舒風喃喃的,倒來倒去都是這幾句,他的家人不斷安撫著他,把他勸回了床上。
可等把舒風的房門關上,舒風父親就和舒風母親說:
“這……學校說他有問題,你還不信,可你看見了,青天白日的,非說自己見到鬼了!咱們住的是有衛兵把守的大院,他老婆還躺在他身邊呢,倒是哪來的人能無聲無息的把人吊去外白渡大橋上呢?
還有啊,哪兒來的半截子的鬼,啊?他是真有問題!你趕緊的,悄悄的把他給送精神病院去!好好治,要不然,會影響我的,影響我的!”
舒風的母親哭得眼睛紅腫著說:“可是,他手上的淤青,也許真的有人要害他呢?”
舒風的父親很生氣:
“拎不清!拎不清的女人!上次醫生都說了,這是妄想症!他自己傷害自己,也會有淤青的!要不然上回在學校,那麼多學生一起作證呢,根本沒人打過他,他非說有人打了他,他在學校還攻擊同學啊,行了行了,趕緊送醫院,你生的什麼兒子!”
舒風家一大早討論著要送兒子上精神病院,而同一個大院,相距一百米的另一戶人家裡,則哭得哭,罵的罵,急的急,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