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壞!你就會欺負我,你病著你也欺負我!嫂子才好,嫂子比你對我好,嫂子還知道帶著我找回我的面子,你就會欺負我,嗚嗚,我現在沒說她鄉下女人了,哥你真記仇,哥!”
眾人都笑起來,邊哭邊笑,邊笑邊哭,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表達心裡那種欣喜如狂的感覺。
空氣裡都是歡喜的氣息,大家爭先恐後的和成屹峰說著話,大概有半個小時,成屹峰慢慢的合上眼。
任阿山和成有川擔心的看看成屹峰,再看向秦凝。
秦凝說:“爸,媽,沒事,他應該是需要休息,給他睡一會兒,他應該能再醒來的。”
任阿山擦著眼淚猛點頭:“是是,肯定是這樣,好,給他睡,哎呀我的心啊!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幾個人便在房間的圓桌子上坐下來,情緒也平復些了,秦凝問道:“媽,屹峰哥是怎麼醒的?”
任阿山和成有川相互看看,任阿山低下頭,想到剛才的情景,感概的說不出話,只是擦眼淚。
成有川說:“我正和你們媽說,秦凝還年輕,十八九歲的姑娘,多麼好的年華,要是屹峰一直這樣下去,我們不能這麼自私的拖累你,要不然就……就過了年,天氣暖和點,我們把屹峰帶回去,那你就可以回老家看看,今後回不回來這邊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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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媽媽,咳咳,就哭,哭著哭著,我們忽然看見屹峰睜了眼,說話,說,不要,不要,我和你們媽媽還不相信呢,屹峰說了好幾遍,我們就知道,他真的醒了,我問他我是誰,他就喊我,爸……”
成有川擦了擦眼睛才又說話:
“我高興得不得了,屹峰就一直說‘不要’,又喊‘小凝’,你們媽媽就說,趕緊把你叫回來,他的意思,一定是不要你走。”
成屹萍插嘴:“爸,你那是刺激我哥啊,我哥一聽嫂子要回去,就大喊不要不要了,早知道,我們就該天天在他耳朵邊說,‘哎,快起來,要不把你媳婦送回家啊’,說不定他早醒了!”
任阿山又好氣又好笑的打女兒一下:“就你貧嘴!你這衣服,你嫂子給你置的?冷不冷啊?”
成屹萍得意的站起來,轉一圈給父母看,然後說:
“好看吧?我今天是大會場最好看的姑娘!不冷,一點兒也不冷!媽,你沒看見方國嬌和她物件的眼神,啊哈哈,太過癮了!方國嬌嫉妒得跟什麼似的,她物件啊……嘖嘖,我懶得說!
媽,那個男的,我以前見過一次的,那時候我還覺得他挺不錯了,但今天我穿著這一身往那兒一站,我忽然覺得,那男的算什麼呀,一點也配不上我!哼!”
成有川皺著眉頭,嗔怪的說了聲:“胡鬧!小孩子啊你!”
任阿山掀了掀嘴唇,說:“好,就該這麼的!誰讓方國嬌媽去和這姜會計家說我們家兒子是癱瘓的了?咱也不稀罕他們,但也不該拿我們說事!”
成有川瞥瞥母女倆,說:“行了行了,別搞出什麼矛盾來啊!都是虛榮心鬧的!”
成屹萍摟住父親手臂撒嬌:
“爸爸,啥虛榮心呀,是嫂子說的,我這個叫做找回自信,雖然幼稚了點兒,但是我需要建立自信!我就覺得這麼一弄,我心裡不再難受了,我也不在乎人家背後說我了!嫂子說的都對,我以後都聽嫂子的!”
秦凝微笑:“爸爸放心,屹萍今天表現得非常大方得體,女孩子嘛,虛榮心總是有點的,再說了,她答應我,以後會好好工作,爭取當鋼鐵廠的青年崗位能手呢,是不是?”
秦凝說著話,看向成屹萍。
成屹萍頭轉了轉,有些為難的說:“我,我啥時候說我要爭取當青年崗位能手啦?我說我估計不夠格的!”
“哦,這樣啊,那你把衣服脫下來還我吧,爸說得對,自信上進是好事,單純為了虛榮心,還是不要了。”
“你你你,我不!我明年爭取當青年崗位能手好了!這個衣服是我的了!”
秦凝指著她大笑:“哈哈哈,爸媽,你們聽,她自己說的要吧?”
任阿山夫妻倆異口同聲的應和:“哈哈哈,對對,我聽見了!”
一家子都非常開心,說說笑笑的,任阿山在圓桌邊上坐一會兒,就去看兒子一下,很不定心,也很不捨得走的樣子。
秦凝乾脆和成有川商量著,把另外一間房掏了掏灰,也燒了炕,讓任阿山今晚住下了。
晚飯也移到房間吃,吃到一半,成屹峰又醒了,一家子高興的圍著說話,直至他再次睡去。
吃過晚飯,成有川先回去了,畢竟家裡還有一個老人。
成屹萍不肯走,說是要跟著母親住下來,結果卻圍在秦凝身邊,說這說那的分享女孩子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