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屹萍的性子脾氣,也確實不是個能幹的,人家家裡父母都是能幹的,姐姐又多,屹萍不合適。那我心裡還想著,等介紹人來問我,我就隨便找個藉口推脫了就是。
誰知道啊,當天晚上,那介紹人跑到我家裡,我還沒開口說話呢,介紹人就說,‘你看看,你矯情著矯情著,這麼多天也沒個回覆,人家現在不要見面了,找別家去了’。
我一聽,雖說心裡本來就不想要,可說我矯情,我也不太高興,但我也沒說什麼,這樣也好,省得我找理由推脫了。
但是昨天,我不是給百貨公司陶經理送貨呢嘛,那陶經理就問我了,說‘你上回跟我打聽的,我們百貨公司嚴會計家,現在她兒子攀親了,天天在辦公室說這個事,攀親的,是你家吧?’
我心裡一咯噔,我想這家人這攀門親事是多著急啊,才跟我們那兒說過了,轉眼就已經和人家攀啦?但這種話只好在心裡過一下,我只和陶經理說,不是我家,也不知道是誰家。
陶經理就說,‘怎麼,不是你們家呀,她說什麼地質隊總工程師家的姑娘,我聽你提起你男人是地質隊的,我還以為是你家呢!’
我心裡又是一個咯噔,怎麼搞半天,還和我家牽扯上了,我們可沒跟人家就攀親啊,我便問陶經理了,那你知道人家攀的姑娘叫什麼名字嗎?
陶經理說,叫什麼不知道,就聽見這個嚴會計得意的跟辦公室的人吹牛,說她兒子啊,多的是人家喜歡,本來人家介紹了一個姑娘,說是長得挺好的,但是,家裡有個癱瘓的哥哥;
雖說那個哥哥結婚了,但是娶了個鄉下旮旯裡的女人,那今後這種事情拿不準的,就怕那個哥哥將來會給姑娘添麻煩,他們就不要了!現在這個物件好,爸爸是地質隊總工程師,姑娘在大工廠當廠醫的呢!多麼拿得出手!
小凝啊,我一聽,真是氣著了,這都說的什麼屁話啊!那癱瘓的兒子……說的是我們嗎?啊?說的是我們家是不是?他們的意思是,還因為怕我兒子麻煩,所以才不要我家屹萍的?啊?”
任阿山不甘的看著秦凝,語氣是詢問,但終究是傷感的。
她問了幾聲,眼圈就紅了,聲音也大起來:
“啊呀,我真想去拍醒那個什麼嚴會計啊,要不要臉啊?這不是都才剛介紹著麼,連面都沒見過,哪裡輪到他們說要不要我們屹萍的?怎麼就不能是我們不要他們呢?哎呀,真是氣死人了!
還有他們現在談上的那個姑娘,我聽著那聲氣,倒像是我們家前面的方國嬌,方國嬌爸比你們爸爸高半級,方國嬌就是在重機廠當廠醫的呢!應該就是他們了!
這個方國嬌啊,以前,很喜歡屹峰。我跟你說這個,你可別生氣啊,屹峰沒喜歡過她,我也沒喜歡過她。
這麼些年了,方國嬌倒是沒談過物件,總愛纏著我們屹峰,以前總和屹萍在一塊玩一塊說話,找好多借口到我們家,還有她媽媽,也是因為喜歡屹峰,才跟我這樣那樣的交好,倒像是上趕著似的。
就是今年屹峰突然這樣了,方國嬌才不來了,她媽媽也攔著方國嬌,不讓方國嬌到我們家呢!切,我才不稀罕她呢!我兒子就算癱瘓了,我兒媳婦也不知道比方國嬌好了多少!
我還巴不得這個方國嬌趕緊的嫁了,別在我們家前面晃呢,她去談她的物件,倒是扯上我們家做什麼?竟然還拿我們屹萍去比較,到底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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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凝啊,我昨天聽了這些話氣得很,但我怕我和屹萍說了,屹萍心裡不高興。她性子直,心氣高,知道人家這麼說我們,肯定受不了,我熬了一夜,我今天就來和你說這個事了,真是氣死我了!”
任阿山大口的喝茶,臉都漲紅了。
秦凝也很生氣。
雖然說成屹峰確實是躺在床上沒有反應,在別人眼裡確實是癱瘓,但被人在背後這麼說,她的心裡太不好受了。
可是,任阿山在氣頭上,她跟著再說氣話,無異於煽風點火。
秦凝嘆了口氣,說:
“媽,誰人背後無人說,這些話咱們就不放心上了。再說了,屹峰哥現在一日一日好起來了,也許有一天,突然就站在大家面前了,可不就是打那些人臉嗎?
還有這個嚴會計,從這個事情上來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不過是介紹了一下,就對屹萍說長道短,這種人不會是好婆婆,還好沒有成。
要我說,日子長著呢,那個方國嬌要是和嚴會計家真的成了,誰笑話誰還不一定呢!咱們等著看戲就是了!”
任阿山點點頭,抬起紅紅的眼睛看了一下秦凝,說:
“總是你,會安慰我,唉!我心裡也知道的,氣歸氣,又能怎麼樣呢?誰讓我命苦呢!不過我們兒子有你,已經是大福報了,我也沒啥好抱怨的了,只能算了。這事你別讓屹萍知道,知道了她肯定會哭的。”
秦凝抿了抿嘴,說:
“媽,有些事,給屹萍哭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她大了,要攀親了,這種話總有人說的,你瞞得了這次瞞不了下次。我倒覺得,屹萍雖說性子直了些,但還是挺有擔當的,幾次來,都知道心疼哥哥,現在也懂得體貼我,她也在成長,她也該識別,什麼樣的家庭才適合她,咱們不用刻意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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