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藥秦凝不會給成屹峰吃,只是個幌子,要不然,秦凝不知道怎麼能讓成屹萍離開,而不是非要進入院子,感受他們家那涼如冰窖的室內。只有這會兒出來一趟再回去,屋子裡暖和了,才能帶成屹萍回去看成屹峰。
她們從醫院出來,秦凝就帶著成屹萍到了哈市中央大街的華蘭西餐廳。
這個西餐廳以俄式西餐為主,除了需要糧票,價格也不低,但年輕人還是很喜歡來過個癮的。
因為這個地方,是哈市最好的西餐廳,西餐廳設在富麗堂皇的俄式酒店下面,裝修十分氣派,還通有暖氣,一進入餐廳便讓人感覺溫暖如春。
成屹萍摘了圍巾和帽子,過一會兒,把外頭的大棉襖脫了:“熱啊,嫂子你也別裹著厚衣服了吧。”
確實很熱,秦凝也把圍巾摘了,脫了棉襖,只穿了裡頭的一件圓領毛衣。
秦凝說:“你想吃什麼只管點。”
成屹萍已經拿起了餐單,說:“那是!誰叫你讓我在外頭等了那麼久。可凍死我了。”
服務員過來了,成屹萍指點著,也不知道點的什麼。
秦凝心不在焉的,根本沒去看她,總想著昨晚到今天一早發生的事,心裡隱隱的也牽掛著成屹峰,就怕成屹峰醒來找不著她,不知道怎麼的在空間亂跑呢。
就聽見成屹萍問向秦凝:“哎,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秦凝楞住:“什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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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屹萍手指伸到她脖子上,指著一個地方說:“這……紅紅的,一小塊一小塊的,倒像是你上回買回來的草莓!”
呃……
秦凝伸出一隻手,一把將自己脖子掐住,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她看不見自己的脖子,但是,成屹萍一說草莓,她就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了。
秦凝乾咳了一聲:“哦,毛衣領子有點癢……”
“是嗎?”成屹萍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的脖子,嘴裡問著,不禁還站了起來,探身到秦凝頸後側,說:“那,這也有,呀,很多,很多草莓哦!”
秦凝拿起一旁的圍巾,乾脆把脖子圍起來,垂下眼,抑制不住的臉上發熱,說:“我都說我了我有點不舒服啊!”
成屹萍倒是坐下了,嘴抿了抿,有些歉意的說:“那我不知道嘛,要不,咱不吃了,回去吧?”
秦凝白了她一眼:“點都點了,錢都付了,怎麼能不吃啊?”
成屹萍有些悻悻的,低聲說:“那是你自己說要請我吃的,別回頭和媽告狀啊!”
秦凝懶得理她,說:“你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毛病,實在得改改。行了,說吧,那家人,怎麼樣?你找我,不就是說這件事的嗎?”
成屹萍咬了咬唇,臉有些紅,低著頭說:
“媽說,沒打聽什麼出來,百貨公司的陶經理說,那個會計阿姨平素為人還行,工作很認真的,至於會計阿姨家裡的事,他也不大清楚,倒是見過那個兒子一回,長得……挺不錯的。
那男的之前確實談過一個,那個會計阿姨說是那個姑娘性子不好,不愛說話,進門出門不招呼她,她兒子才不談的。所以,媽說,讓我來聽聽你的意見,介紹人催著要見面。”
秦凝嘆氣:“唉,這個事,我還真是不知道說啥意見。”
成屹萍撇嘴:“說吧,媽聽你的。”
“那你呢?你也聽我的?”
“我……你說的對,我就聽唄。”
成屹萍不情不願的,秦凝笑著搖了搖頭,說:
“不管你聽不聽,既然你來找我,我就說我的意見。首先,要是咱媽打聽來的那些話是原話的話,那你這個會計阿姨,不好惹。
啥叫性子不好?啥叫不愛說話?啥叫進門出門不招呼她呢?我認為,多半是姑娘比較害羞和內向。可是,你看啊,‘進門出門不招呼她,她兒子才不談的’,也就是說,她家兒子,十分十分的在意媽媽的感受,是不?”
成屹萍聽得挺認真,說:“那樣,不好?”
秦凝聳肩:“對於那位會計阿姨,肯定是好的;但對於那個分手的姑娘,就難了啊!男人以後啥事都先考慮媽,還有她啥事啊?還好分手了。”
“這……就這一句話,你就覺得不好?”
“就這一句話,我還覺出別的不好了呢!這當媽的,多半都覺得自己兒子天下第一,即便分手不談了,也不說兒子的不是,就說人家姑娘的不是,這種人家,要是我,我可看不上。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咱媽以前,還有你!你們以前,不也常說我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