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空間裡的日頭開始升得很高的時候,秦凝才從空間裡出來,坐在窗邊看著外面。
景物不斷後退,像是在秦凝的心上不斷的劃出一條路,使她的心裡一陣一陣的疼,有時候,她需要緊緊捏住自己的手,才能讓自己不那麼焦慮。
她跟自己說,才一個晚上,她還有兩天兩夜呢!她要好好的,才有足夠的勇氣站在成屹峰面前,去接受現實。
白天的火車要比夜晚的火車吵鬧,不斷有人在外面走來走去,偶爾能感覺到有人趴在她的包廂門上聽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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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約莫十點多的時候,傳來敲門聲,“篤篤篤、篤篤篤”的敲了很久。
秦凝的意念裡知道,就是隔壁那兩個惹人討厭的男人,秦凝不出聲,只當沒聽見。
可是,這個門敲了三次以後,大概到了傍晚的四點,秦凝聽見外頭有乘務員的聲音:
“同志,你還好嗎?同志,你在裡面幹什麼?同志?隔壁的同志說你從來沒有出來過,你沒事吧?”
秦凝撇嘴,回了一聲:“我沒事,好著呢,如果你們不打擾的話,我會更好。”
外頭靜了靜,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說什麼,乘務員又敲了一下:
“同志,那你出來一下,讓我們看看你是安全的啊,這個,我們也是關心你,同志?你要是再不開門,我直接開鎖進來了。”
秦凝一下子站起來,去拉開了門。
門外,站著三個男人,乘務員手還抬在門前,隔壁那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側著耳朵,幾乎是一種偷聽的樣子。
秦凝冷冷的說:“我買了票,我就有在這個包廂呆三天的權力,我出不出來關別人什麼事!至於安全,我怎麼覺得,讓我覺得最不安全的就是現在呢?三個男人站我門口乾什麼?如果再打擾我,不要怪我不客氣。”
乘務員一時語塞,輕輕搖頭說:
“哎呀,你這個女同志,這個,大家也是關心你,這個,你進去以後從來沒有出來過,十多個小時了嘛,沒有哪個旅客是這樣的嘛,總要上個廁所打個水什麼的,萬一你有個什麼事,啊,這個,火車上也不是沒發生過嘛。”
秦凝冷哼,雙眼緊緊盯住他:
“那請問乘務員同志,誰說我十多個小時沒有出來過?說這話的人又是怎麼知道我十多個小時沒有出來過的?
難道有人在監視我嗎?那倒是為什麼要監視我,懷的什麼心?還是有人認為,我打個水也要向他報告?
乘務員同志,你不覺得這很不正常嗎?你的火車上,也經常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有人盯著一個單身女同志是不是上過廁所打過水?”
乘務員向隔壁兩個男人看看,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被秦凝這麼一說,他怎麼覺得,來喊他的這兩個男人是有點奇怪呢?
半禿頭男人可想不到,之前看上去嬌嬌柔柔的小姑娘,竟然這麼的潑辣,他和平頭男人相互看一眼,便湊向秦凝,笑著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同志,我們真的只是關心你,你一個女同志,這孤身一人的,要是有什麼事,你喊我們啊!”
秦凝目光如箭,對他冷冷的警告,半禿頭男人脖子縮了縮,身子退了回去。
秦凝“啪”的關上了門。
出門在外,她心情糟透了,這種情況下如果她和人動手,很容易收不住。但要是有人找死,那就不能怪她拿別人出氣。
外頭淅淅索索的不知道又講了些什麼,倒是安靜了下來。
但秦凝用心感覺了一下,隔壁那兩個男人又貼在牆上,聽她這邊的動靜。
秦凝搖搖頭,一閃身進了空間,她沒胃口吃東西,但是悟空該餓了。
空間的日頭落下,藍色的蒼穹明晰的時候,秦凝坐在月亮河邊,彈一曲古箏。
彈了一遍又一遍,她只想讓自己的心沉靜,她從前天開始到現在,已經超過四十八小時沒閤眼了,她睡不著,無比焦慮。
但是人不能這樣,她的大腦必須休息,她必須讓自己休息。
大概彈了兩個小時,秦凝覺得自己心裡安穩些了,她才去空間的小竹床上睡下。
悟空大概能感覺她的情緒不好,十分乖覺的拿猴爪子摟住她胳膊,拿猴頭蹭蹭她,表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