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個大眼瞪小眼,成有川先把成屹峰打電話來說的、在成家老宅發生的事給妻子講了一遍,最後說:
“我沒怪屹峰。這些年,我累了,我知道你也累了,眼看著這麼些年,他們也永不知足,我自己幫襯著他們就算了,總不好讓屹峰屹萍以後也繼續這麼幫襯著,總有個頭,就讓屹峰出這個頭算了。”
任阿山冷笑起來:
“陸水芬啊,陸水芬,她到底想幹什麼?你說的這個事情她一句沒講,只跟我說,屹峰燒傷了。
說是滿臉的斑,頭髮燒沒了,難看得不得了,不知道以後長不長得好,還說都是秦凝惹出來的事!說是秦凝搶了什麼人的物件才惹的禍!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我,我下午接的電話,我難過了一下午,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跟你說,我怕你也怪我,之前我還總說秦凝好,我真是,真是!”
任阿山氣得不行,騰的從沙發裡跳起來,叉著腰問:“你給我說,屹峰提這個事了嗎?啊?到底是不是真的?”
成有川臉色也不好看了:“提了。他說他臉上是有一點疤,但是不要緊的,過段時間會好的,別的沒傷著。”
“這……他瞞我們吧?”
“瞞……怎麼瞞呢?再過幾天就回來了,要真傷得重,還怎麼回?反正我聽著他聲音,精氣神挺好,不像傷得重的樣子。”
其實成有川自己也不是很確定,但他是男人,不想讓妻子太過擔心,便滿臉放鬆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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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阿山皺眉低語:“那……最好了,但到底是燙傷啊!我……”
成有川的勸慰,還是有效果的,明顯的,任阿山放鬆了些,但很快,她又著急起來:
“唉,那秦凝呢,秦凝那個事呢,是不是真的?屹峰他說沒說為什麼會有這種事發生呢?倒是為什麼呀?現在這個事情攪得我難受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成有川看著妻子又急又憂心的樣子,不禁深深嘆氣:
“阿山,這個事到底怎麼回事,不如你等兒子回來自己跟你說。不過,單從大嫂特意打電話來跟你說這個事,我就……就很不願意相信他們了。她打電話你,有問過娘好不好嗎?”
任阿山搖頭:“呃……我想想,沒有!一句沒有!她說電話費貴,她還是因為心疼屹峰,才特意打電話給我的,長話短說。”
成有川的臉色立刻黑得不能再黑,脫力似的往沙發一坐,長嘆一聲:
“唉!真是!心疼屹峰才打的?心疼屹峰還和屹峰吵架?屹峰還跟我說,怕你擔心,不用告訴你他燙傷的事,我覺得這才是心疼你吧?你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
“那倒是怎麼了嘛?我……我倒也不想胡思亂想的,但是,唉,你沒見過秦凝,長得真是好看,我這心裡,我也為兒子擔心啊!”
“你真是瞎擔心,兒子說,人家答應跟他結婚了!”
看著妻子擔憂,成有川不禁把好事說了出來。但明顯的,任阿山的高興有所保留:“真的?”
“真的。但是兒子說,不要告訴你,要給你個驚喜,兒子的話你不信?你不高興?”
任阿山皺著眉復又在沙發坐下,支著額頭想了想,悶悶的說:
“這……我不是不信兒子。要是別的事,我肯定比誰都相信兒子!但是,老成啊,你是沒看見過兒子對秦凝的心,哎喲,我……我都嫉妒了!兒子看她什麼都是好的!真是心尖子上的人!
當然,姑娘也確實好,我也喜歡。可咱們離得遠,有些事到底是怎麼樣的,誰知道呢?要是兒子因為喜歡秦凝,就算秦凝做出那些事來,兒子還覺得她好,單瞞著我們就結婚了,我覺得都不是不可能的事,那我怎麼高興得起來?
再說了,這些年,我虧待了老家的誰?老大一家我們夠幫襯的了,這陸水芬,特特的打電話來,把事情說得跟真的一樣,那我就這麼想了,要是秦凝沒那回事,陸水芬平白的來和我說這些,她想做什麼呢?
難道,她真就為了老家那間房,就存心的來攪合屹峰的事?我們這麼些年的幫襯,還不及那間房?我這麼辛辛苦苦的伺候著娘,最終一句好沒落著,還讓她們這麼敗壞秦凝的名聲、攪合我兒子的事?那可真是太沒良心了!
所以這個事情裡頭,肯定有一個在說謊!要是兒子特特的瞞著我們,我還真是拿他沒轍,我一時的也想不出啥法子來,我只能自己心裡憋屈!
可這事要是老大一家存心的攪合……那,老成,我可先跟你把醜話說在前頭,從此以後,你別指望我答應給老家的人一分錢!
以前說什麼借的,就沒見還過,那也得給我吐出來,不吐出來就跟他們一刀兩斷,我沒有這些個白眼狼親戚!你要是攔著我,我跟你也一刀兩斷!”
任阿山拿眼睛瞪著成有川,最後的話說得咬牙切齒。
成有川苦笑,拍拍妻子的肩膀:
“你看你,說什麼跟我一刀兩斷啊,我說什麼了嗎?行,再過幾天兒子回來了,我跟你一起問,到底怎麼回事,要真是大哥大嫂他們存心攪合,我……我自己來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