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屹峰板著臉不說話。
陸水芬就撇了一個頭,找到長輩的感覺了:
“屹峰,你看你這孩子,怎麼脾氣這麼大呢,昨天怎麼說走就走了呢,你也知道的,你大伯他喜歡喝幾口,一喝了酒,就胡說八道的,你怎麼就當真了呢?”
成屹峰猛一側頭:“大伯孃,你今天找到這裡來,是特意來指責我的?都是我的錯?”
暗夜裡,似乎有寒光從成屹峰眼裡射出來,陸水芬便慫了:
“我……不是,屹峰,我不是說是你的錯,我……就是來和你解釋一下,你大伯就是這個樣子的。”
“那我也就是這個樣子的。”
“我……唉,屹峰,都是一家人,不好這樣的嘛,你看你,我們一家人原本好好的,就是你突然的提回老家結婚的事,我們才鬧起來……”
“所以,還是我的錯?我不該結婚?”
“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屹峰,你難得回來,不要和大伯鬧意見嘛,你大伯心裡也不好受的,想當初,你小的時候,還是我幫著抱大的你呢,不能這麼沒良心……”
雖說知道大伯孃如果來,肯定又是這種話,但真的再次聽見,成屹峰氣不打一處來,乾脆打斷了,壓著聲音說道:
“停!大伯孃,我算明白了,你覺得依然是我的錯。我難得回來,就該住在外公家,不能住自己的家,不然就是我在和大伯鬧意見;我小時候你抱過我,我就不能回來老宅子裡結婚,不然就是沒良心。
既然良心是這麼算的,那麼大伯孃,你回去和大伯也跟我們家算算帳,把這些年我爸媽為成家做的事,用良心算一算。
爺爺生病,都是我爸出的醫藥費、我媽照顧的,你們一分沒付過,那這份良心能換什麼?奶奶癱在床上十年,也都是我們家顧的,那這份良心值多少錢?
你家裡一有婚嫁的事,就跟我爸爸要錢,少則一百,多則兩百,這份良心是多少?還有你兒子要出宅,又問我們要三百塊,這份良心怎麼算?
還有每年這個事那個節你都能擺一百個藉口,說是幫我媽付了人情往來,要我們寄回給你,這些,你都回家去好好算算,算清楚算明白了你再來跟我說!”
一說這些,陸水芬就硬氣不起來了,只會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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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峰啊,你怎麼好這樣說呢,我們都是一家人啊!一家子兄弟,你爸爸能幹,成家出這麼一個全公社難得的狀元大學生,那他幫襯著兄弟姐妹,不是應當的嘛!你這個當兒子的,怎麼好這麼說?”
這種話,簡直讓成屹峰越聽越氣,敢情在陸水芬眼裡,他父親最好兒子不要管,就緊著幫襯這些兄弟姐妹才好呢吧?
成屹峰傾著身,聲音都大了起來:
“應當?什麼是應當?要我說,你們當長兄的,為高堂養老送終,不也是應當的,你們做了嗎?
我爸爸的大學生又不是你們供的,是我媽賣了嫁妝供的!我當兒子的為什麼不能說這些?以後等我父母老了,奉養他們的是我,不是你們這些兄弟姐妹!”
陸水芬身子往後仰,口中吶吶:“你,你,好端端的,你怎麼說這些呢?屹峰,你以前不這樣的啊,前幾日回來還好好的……”
可她大概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幾句話沒啥力道,忽然,她眼珠子不停的轉幾下,嘴張合了幾下,說:
“啊,這些話,是不是都是那個秦凝挑撥你的,啊?她是秦阿南的養囡,這種話都是你娘告訴他們的吧?她怎麼能這樣呢?虧我還一心一意請她來家吃飯,我是虧待她了嗎?她就這麼攛掇你,啊?”
陸水芬要是不提秦凝,今天這個事,也便那樣了。
畢竟陸水芬是長輩,現在又是在秦凝家,成屹峰也不好做的太過分,最多說幾句發洩一下怒氣就算了。
可陸水芬理虧,理虧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胡亂的找個藉口來堵一下別人的嘴。
這找的藉口可好,算是徹底的惹毛了成屹峰。
成屹峰當即向院子外走了幾步,稱呼也沒有了,手指往外頭村巷指著:
“你!走,你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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