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貴均卻是驚奇的,立刻說:“哎喲是啊,剛才一早我倒沒在意,好像是好了很多,我記得你的臉這邊,昨天還很紅很紅的呢,現在像是一下子好了呢!”
成屹峰摸著臉說:
“就是說啊,我也記得是這樣,我剛照了下鏡子我才發現,竟然一下子好了!小凝,看來那個老中醫什麼的藥你不用給我弄了,就給我搽一點你的藥水就好了。”
秦凝笑起來:“不是啊,我昨晚就是給你在藥水裡放了老中醫讓我買的藥,只是還沒有完全調好,所以有些地方才沒好吧,這幾天我趕緊給你調好,估計別的傷口也能好的。”
“哇!”成屹峰驚呼著:“那這老中醫真有本事,太厲害了,簡直是神醫啊!不過也難為你,昨晚買藥買到那麼遲才回來。”
任貴均嘆息一聲:“嗯,這樣最好了,省得你回去爺孃看見了,大驚小怪的。唉,這次這個事,真是無妄之災,我前幾天晚上都睡不著,心裡越想越害怕呢,這不管是你們倆哪個有點什麼,我都要心疼死了,總算的,大家都好好的,最好了,最好了。”
秦凝和成屹峰相互看看,少不得又和任貴均說笑幾句。
成屹峰還把秦梅芳的下場和任貴均說了,引得老人噓籲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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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看,行了惡事,不得好報吧?這好端端的對別人起殺心,老天不容啊!我跟你們說,我活了這把年紀了,有時候看人也挺準,那個秦梅芳,小時候我看見過幾回的,我就知道,那個孩子不是個好的。
有一年,好像是冬至還是什麼,反正挺冷的,我得了一包棗子,我去給阿南吃。那時候那個秦梅芳家還沒有出宅,就是和小凝家一個院子,那不是都靠得和阿南家近麼。
小凝又瘦又小,冬天就穿一條薄褲子,可憐哦,阿南心善,雖說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大冬天的不出工了,就讓小凝坐在阿南家灶後,能暖和點。我去了,阿南就掏了幾個棗子給小凝吃。
小凝從小就乖,拿了棗子還不捨得吃,怕一下吃完了沒有,坐在灶後看看棗子,再給在口袋裝起來,還乖乖的幫阿南燒火煮飯我吃。
可小凝那個後孃在隔壁大聲喊,小凝一個激靈,就要回去了。我瞧著怪可憐的,我就在後門口看著小凝走,喲,就那個秦梅芳,從弄堂裡竄出來,突然的把小凝一推,小凝就倒在地上了!
小凝口袋裡的棗子滾出來,那個秦梅芳就走過去一下子搶了,還回頭拿腳踩一下小凝的手。我看得真真的,無緣無故的啊,小凝之前之後都沒招惹她啊!
哎喲,當時我趕緊過去,把小凝拎上來,小凝只會可憐巴巴的看看我,哭都哭不出來,那個秦梅芳早就走了,還在屋角那兒拿眼睛瞪我呢!
我當時就想,這種孩子,長大可不得了,好不惡毒啊!瞧,這長大了,就敢殺人放火!三歲定八十的事!唉!”
秦凝低著頭不出聲,這事兒,在秦月珍的記憶裡挺模糊的,大概對於秦月珍來說,這種事情太多了,不算什麼。
但成屹峰聽了,臉便黑了,他自然而然的靠近秦凝,輕輕把秦凝護在身前,眉宇裡都是心疼。
秦凝便笑起來打岔:“哎呀舅公,我都不大記得了,倒是您這麼一說,我知道的,您自小就疼我哩,呵呵。”
任貴均看看她的笑容,再看看成屹峰,說:“屹峰啊,你要好好疼小凝,可不能欺負她啊。”
成屹峰說:“外公,我怎麼會欺負小凝呢?我心疼她還來不及呢!我之前也不知道,這農村裡還有這種人,還好她死了,挺好!”
“唉!”秦凝聽著,重重的嘆了口氣。
成屹峰不禁問:“怎麼了?你……不高興?”
“能高興什麼呢?我啊,自從被秦梅芳盯上,不管她死還是活,反正我都要沾晦氣的。她現在雖然死了,可是在農村裡,這種事還沒完呢!”
成屹峰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怎麼沒完?你的意思是……”
秦凝苦笑,又嘆口氣:
“咱們這的人,不不,也不止咱們這的人,有些人,都有一種弱者或者死者為大的心理。
就拿秦梅芳想燒死我這個事來說,舅公倒是知道的,秦梅芳是自小就這樣對我,不管我有沒有做什麼,她都是愛欺負人的。
但別人怎麼想呢?很多人想的都是,‘這個秦凝,一定也有問題,肯定也是哪個地方做的不好,秦梅芳才會恨她的!’
現在秦梅芳又死了,人們的腦子裡還會覺得,殺人不過頭點地呀,這秦梅芳都死了,秦凝還好好的呢!
所以,說不定有些人還會覺得秦梅芳可憐呢,瞧瞧,好好的姑娘,不過心裡一時不痛快,想放把火,結果還年輕輕的死了,多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