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看出來了,你可真是瞭解我。我也是那麼想的,可是現在哪有那麼多錢,我婆婆又總說要我再生幾個,可她也不想想,我們總共那麼一間房,再生了孩子住哪兒?
幫我顧一個都很多怨言了,再生一個,誰幫我?我才不上她當!為著這個事,現在我男人也正不待見我呢!
唉,女人結了婚,什麼都是身不由己。我這……不該跟你講這些,你那個物件長得挺好,就是現在臉上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秦凝笑了笑,低聲說:“留就留唄,男人不要緊。就是……心裡別留疤就行了。”
胡老師看著她那難得的害羞樣,湊到她耳邊說:
“正是這麼說。你可好好的和人家談物件啊,千萬別說你不結婚的話,讓人寒心,人家可是到火裡救的你,這世上,有幾個人會到火裡救人?!”
秦凝甜甜的笑著點頭:“我知道的,我就是那個意思。那你慢走。”
“哎,好好陪陪人家。我走了。”
胡老師腳步匆忙的走了,秦凝目送她離去,便把目光轉到了豬棚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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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棚門微微開了一條縫,郭軍義的黑臉膛在門縫後邊抬著,正努力的往秦凝家這邊看。
他見秦凝看向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卻沒有退回去或者關上門,反而像是等待著什麼似的。
秦凝暗自嘆氣,回了屋,和花妹妹項月英敘話了。
花妹妹果然是趙進明說的那樣,問著秦凝昨天的情況,忍不住的抹眼淚,說:
“你契爹回來一說,我就心跳的一夜沒睡,哎喲,這平時咱們燙著一點都痛得不得了,結果那種黑良心女人,還把你關在火裡!你契爹說你沒事,一點沒傷著,可我想,你就算沒傷著,也害怕的啊!怎麼有這麼壞的人呢!”
秦凝安慰她說:“契娘,我沒事了,當時昏昏沉沉的,倒也沒怎麼害怕了,壞人自然有惡報的,今天我們去公安局錄口供,看見……”
秦凝把今天發生的事,刪刪減減的說給大家聽,盛剛的事便不說了,主要是秦梅芳的慘樣,秦凝特意的給大家描述了一下,眾人都是如釋重負,並開始就這個事情,發散性的議論了起來。
秦凝就叫了項月英說話:“四姐,你跟我到房裡去說會兒話吧,正好我有點事要交代你。”
項月英跟著秦凝起身,說:
“你有什麼只管吩咐我,我看看你很好,我就先回去了,家裡的人都不放心,我爹不在家,我娘下午的時候出工聽人議論你們這兒的事了,急得不得了,我就趕緊來看看,還得趕緊回去跟他們說一聲。”
秦凝沒答她,拉她在床沿坐下來。
這年代,大部分農村家庭的房間裡,沒有多餘的椅子坐,都是坐在床沿的,秦凝家也這樣。
秦凝說:“你別急。我要跟你說的,不是幹活的事。”
項月英今年十九歲了,鵝蛋臉,濃眉大眼,很英氣的樣兒,以前在地裡出工的時候曬得有點黑,但在鄉下,也算得上黑裡俏。如今幫著秦凝做節約領,好久沒有在地裡出工,面板好了很多,看起來便更好看了一些。
秦凝看著她的臉,問:“四姐,你現在,有人給你說媒嗎?”
項月英有些驚訝的抬眼看看她,不禁抬手戳了戳她臉,笑著說:“哎哎,妹妹,你有了物件,就問起這些來啦?你幹嘛呀,不害臊呀?”
秦凝認真的說:“你先別管我幹嘛,你只告訴我,你現在有物件沒有呢?”
項月英看她這麼認真,斂了笑,說:“沒有。退了上回那個親,左鄰右舍總是有很多風言風語的。唉,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結婚。”
“那之前那個親事,到底怎麼退的,你給我說說。”
項月英頭一低:“唉,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提它幹嘛!”
“說說看吧,我想聽聽。”
項月英臉色很不好看,很委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