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南卻氣咻咻的把秦凝拉著,在灶間的長凳上坐下,拿了盞油燈,仔仔細細的對著秦凝照,照著照著,秦阿南就哭了:
“嗚嗚,還好還好,我的囡囡好好的,一點也沒傷著,嗚嗚,想想嚇死人!要是真的我們一家子回來喝了水,都昏倒了,他們放火,那我們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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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作孽啊!我家好好的囡,竟然被他們丟進火裡!姆媽啊,你聽見沒有啊,你看見沒有啊,你快點顯靈,把秦振國秦梅芳都收走了吧!”
秦阿南舉著盞油燈,對著屋子亂照亂喊的召喚她仙去的母親,秦凝哭笑不得,把她推進了房:
“姆媽,七斤要醒了,快去陪他吧,沒事了,奶奶的仙靈一直護著我呢,要不然我會好好的呀?對吧,沒事啊,快歇著去。”
總算把秦阿南給打發走了。
成屹峰已經主動的坐到灶下,說:“你隨便放點水,我來燒火。”
秦凝利落的繫上圍裙,說:“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了,你手和臉都受傷了,可別在火氣下面烤了,會很疼的,出來吧。”
成屹峰在灶下襬著雙手看,說:
“哎,不疼了哎,看著紅紅的,真的一點也不疼了!小凝你那個到底什麼藥啊,太好使了!回頭你給我一些,我帶點回家去,行不行?”
秦凝舀水的手頓了頓,說:“行。就是不是很多了,你可別跟人說。”
“好,我不說。不過……”成屹峰在灶間塞了幾根硬柴走了出來,靠近秦凝,嘴巴鼓了鼓,問:“誰……是周健啊?”
秦凝睨了他一眼,一邊略傾著身往鍋裡下麵條,一邊說:“我同學。也是蔣丹的物件,定親了,不,今年要結婚了。”
成屹峰就笑起來,輕輕的靠在她身邊,把下巴擱她肩膀上,話語軟的不像話:“小凝,那,我們也結婚吧?”
秦凝微垂下頭看著腰間,他那兩隻傷痕累累的手上面,一塊塊微卷的面板、和鮮紅的嫩肉,在油燈火裡看起來像是三分熟的牛排,真是膽小的看著都能給嚇哭,可以想象,受傷以後他是多麼的疼,可他卻沒出過一聲。
秦凝心一軟,便聽見自己小聲的說:“明年。”
成屹峰一下子高興的喊起來:“哈!真的?你答應啦?你答應啦!”
“噓!你小點聲!我娘他們剛歇下。”
燈火歡快的跳躍起來,讓一對人兒的影子,在牆上搖動的如在跳舞。
好一會兒,影子之間才透出光影來。
成屹峰輕輕的說話,聲音沙啞:
“……好吧,明年,唉,明年,小凝,聽起來好遙遠,但,好吧,我該滿足,小凝,我該滿足,我回去就準備,我還有三個月,就可以申請調回地質大院那邊了,我回到大院就開始準備,準備迎接我的新娘,我的凝!嗬,怎麼辦,我心跳的停不下來,呵呵,小凝!”
秦凝什麼話都不說,嘴角勾著,任成屹峰一個人絮叨。
因為,她發現,剛才的感覺,竟然是甜的!
原來,倆個相愛的人在一起,是甜的,一切都是甜的,這種感覺,可真新奇,也真好,她要細細回味。
兩人就這麼頭抵著頭站了好一會兒,秦凝忽然跳起來:“哎呀!面!”
面爛成了一坨,但是成屹峰吃得津津有味,大口大口的,一下子就吃完了,還說:
“小凝,太晚了,今天你一定很累了,你快去睡,碗我洗,我等姨父回來了我再去睡,啊?”
秦凝搖頭,把碗都拿去灶臺洗,說:
“你的手怎麼能洗碗呢,還是我洗吧,你只管去歇著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去公安局呢!”
成屹峰看看手,很過意不去的圍著灶臺不走,左一搭又一搭的和秦凝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