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舒風同志,你真好啊!”秦凝笑起來,說話還帶著小孩子的甜脆,只當自己聽不懂這帶著強烈時代氣息的求婚宣言:
“你竟然能幫我這樣大的忙。不過怎麼辦呢?一個是我不想留在滬上,另一個是我家裡,只有一個娘,我娘是地主出身啊,總讓人欺負,我出來久一些就放不下她的呢。”
“啊?你,你是地主出身?”
舒風一下子站了起來,急的,也是嚇的,連秦凝倒在一邊的一杯水都帶翻了。
秦凝眨眨眼,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一攤手:
“你看,所以我只好畫畫寫寫,賺點錢貼補家用咯,舒風同志啊,你是個好同志,這件事你千萬要幫我保密啊,我可是當你好朋友才告訴你的啊!”
“我,我……好的,我幫你保密。那,那麼我走了啊!”
“哎,你走好啊!”
舒風逃似的走了。
秦凝拿了毛巾擦桌子上的水跡,擦著擦著大笑起來。
從她知道舒風不會畫畫,卻在二十多歲這個年紀,能留在滬上,還是留在美術出版社的編輯部裡,她就知道,舒風一定有一個有些權勢的家庭,要不然,他這年紀早應該下鄉插隊去了,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挑糞呢!
而且舒風之前捧著個這年月怪稀罕的保溫桶,還說什麼新鮮豬肉隨便吃,她更能知道,舒風家肯定是這個時代最風光的人家了。
越是這樣的人家,越在意出身,也希望孩子在這個年月裡早點結婚,好共同享受他們的特權。
所以,秦凝剛開始的時候,用自己才十五歲來隱晦的回絕了他,誰知道人家竟然還不死心,那她只好放“地主出身”這個大招了。
她都強調了,是她的娘地主出身,不是她,可人家革委會的,肯定特別在意這個,她一提,人家立刻嚇跑了,問都不帶再問問的!
大招真好使!
她也不擔心舒風會去和主編他們說她出身不出身的問題。
一般而言,人性趨利避禍是本能。只要秦凝的存在,並不影響舒風的利益,舒風沒有必要去告這種狀,況且是舒風自己先提出像求婚似的話,最終卻幾分鐘就變卦了,舒風會有愧疚感,更不會去故意的說秦凝的不是。
所以,秦凝笑的開心死了,繼續回空間畫畫去了。
今天下午的時候,喬總編已經確定下來,《主席語錄少年圖畫版》可以出版了,另外還有樣板戲改變的五個連環畫,編輯部看中了三個,也覺得了可以用,不一定馬上出版,但算錄用;
而《神奇的土地》六個系列,喬總編全部看上了,並且爽快的結算了稿費,總共給了四百塊錢。
而且秦凝無意中提到了可以透過繪本來普及生活常識的話題,喬總編很認同,就讓秦凝先畫幾本出來看看。
難得編輯部有一套d國進口來的彩色鉛筆,秦凝借用了,一下子靈感爆棚,先畫了一本交通工具的彩鉛畫本,喬總編十分滿意,希望她在明天週日繼續畫幾本出來,週一週二能定下來。
秦凝自己也很高興,除了幼兒日常物品彩繪本以為,她還想著做一件事的,現在好像找到方式了。
那就是,許春燕的事,一直壓在她心頭,怎麼能幫著這個年月的女孩子提高自我保護意識,她能做些什麼,她想了挺久。
所以,她還想畫一本教導女孩子保護自己的畫冊呢,她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試試看能不能在這個時代就透過稽核,讓女孩子們懂得最基本的生理知識,最基本保護自己的常識。
而明天,她還要出去逛逛,買她特別想買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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