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個臭小子,我怎麼找他?我又不會寫那麼多字,你爸又不愛我去後勤處,佔用公家的電話講私事,你寫,你給我寫信!你先給我警告那個小煨灶……不不,說她煨灶貓都是抬舉她,現在這煨灶貓都伸爪子了,她就是個鼻涕蟲!
你先警告那個鼻涕蟲,讓她自己回家,要不然就讓公安局的人抓她!她不是愛看信愛做你阿姨主意嗎?你就直接寫給她,我就看她有沒有這個臉還待著。
另外也給你外公寫一封,讓他也勸勸你阿姨,把人送回去!哼哼,我們多面夾擊,就不信攻不破這個鼻涕蟲碉堡!”
任阿山倒想要學丈夫的口吻,可惜沒學像,成屹萍聽得咯咯直笑:
“媽,你就得了吧,別噁心人了,犯得著嗎,我這還吃飯呢!”
成屹峰卻笑不出來,讓他一個軍人,去恐嚇人家一個小孩?真是的!
他搖搖頭,站起來離開了餐桌:
“好了,媽,我知道怎麼做了,我現在就去寫,行了吧?”
“哎,你可別不當一回事啊!”
“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讓人家自己主動離開。”
成屹峰迴了自己的房間,把抽屜翻了翻,翻出個通訊錄來,馬上就著燈寫起了信,可第一句稱呼,他就犯了難。
那個孩子的信,他看了,覺得人家字挺好,口氣也很尊重,要是真像他母親說的那樣,劈頭蓋臉的就把人家孩子罵一通,那可真是太不講道理了。
但母親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阿南阿姨確實是很老實,以前總讓人欺負,要不是母親偷偷的給前進大隊的書記送禮,讓書記幫著照顧著,阿姨吃的苦頭大概還要多些。
老家的那些人,處在一個閉塞的環境裡,又窮,確定大多都是愛占人家便宜的。
說實話,領養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確實是有點奇怪了,要是男孩子,還能給阿姨家頂門立戶,可一個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能幫阿姨什麼呢?
如果那隔壁人家真的是存心要覬覦阿南阿姨的家產才過繼,那也該敲打一下,省得到時候阿姨真出了事,糟心的是他母親。
因為母親早就說了,要是阿姨這輩子沒有子嗣奉養,今後老了,是要把阿姨接在一起過的。母親一糟心,在這個家裡,受災的就是他當這個兒子,城門失火殃及魚池說的就是他。
所以,他想著,信是要寫的,可直接恐嚇人家,不是男人所為,更不是軍人所為,他不幹。
他旁敲側擊一下就行了。
要是那家人存心不良,這麼敲打一下,覺得以後的打算有障礙,不會得到好處,自然就退場了,不是比張牙舞爪的去罵要好看些?
要是那孩子字如其人,靈秀又知禮,真心和阿姨過日子,那他這麼淡淡的側擊一下,也不是什麼太過傷面子的事,不會影響了人家對阿南阿姨的好意。
至於他母親……
唉,他母親永遠的刀子口豆腐心,日後如果阿姨過的好,他母親也省心,日後阿姨要是遇見了事,不還是他們家的事兒嗎?何必這會兒非跟人一個孩子過不去。
好,就這麼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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