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得意的笑:“我就知道她們的德性,所以我藏的可好了,誰也不知道!姆媽,我們一人吃一塊魚,其他全部給舅公帶回去,省得舅公明天還要煮。”
任貴均一直在一旁看著呢,這時笑著搖搖手:“不用了,你們留著吃,我年紀大了,也不該吃那麼多葷腥。”
秦阿南這會兒可高興了,趕緊把碗拿過來,只夾了兩塊魚出來,其餘的還留在碗裡,用一塊乾淨包袱皮包了,說:“要的,舅舅,就算你不吃,也要給一點東昇他們的,要不然面上過不去。”
任貴均抿了抿嘴,沒再說話。
秦凝自小在他們家來往,這些事情都是知道的,任貴均妻子死後,也過了十多年才再娶,那時候任阿山大了,都快能嫁了,所以並沒有吃到過後孃的苦。
而且這個後孃性子也還好,後孃自己有個男孩子叫東昇,總是被人罵拖油瓶,跟著一起嫁到任家,和任家人就很是客氣,對任阿山也很客氣。
東昇雖然和任貴均沒有血緣關係,但既然跟著娘嫁了來,就跟任貴均姓,任東昇就算是任家頂門立戶的兒子了,自己也在任家娶妻生子。
等任貴均後妻去世了,任貴均和任東昇畢竟是半路父子,父子關係說不上親近,就是面上還行,住是住在一個屋子裡,吃是分開吃的。
任阿山跟著丈夫在東北隨軍,這年月來回一趟實在不方便,對這個父親也只能儘量提供物質上的幫助,平時的生活都還是要依賴任東昇的。
可是人與人吧,總是有的能相處、有的不能相處。任阿山對任東昇,有點充滿著沒來由的敵意,即便人不回來,信裡對任東昇也能百般挑剔,要不是這年月需要任阿山的資助,任東昇估計早翻臉了。
任東昇這種對任阿山的不滿,漸漸的就表現在平時對任貴均的態度上,真的是客氣疏離的不行。
這種微妙的關係,使任貴均這個老人有苦說不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進出,很是落寞。好在現在他身體還硬朗,要是有個生病什麼的,就不好說了,所以平時和秦阿南來往的還算緊密,當半個女兒似的,以防自己有什麼事,身邊沒人照料。
而任阿山之所以對秦阿南特別好,除了之前說的原因,也有需要秦阿南幫手照料父親的因素在裡面。
此時秦凝和秦阿南吃著粥,任貴均就坐在一旁拉家常:“小妹妹,你讀中學,學費多少錢啊?”
秦凝還沒回答,秦阿南拍了一記桌子:“哎呀!囡,我今天忘記給你學費了!我就想我忘記什麼事了!”
“你呀你!”任貴均就笑她,又和秦凝說:“小妹妹,你告訴我,多少錢?這個學費舅公幫你出!”
秦凝自然不敢說她學費已經交了。這年月三塊錢就像現在的三五百塊似的,哪裡是一個沒收入來源的孩子能拿得出的。
“舅公,本來是五塊一學期的,我沒有拿書沒有參加活動,所以是三塊八。但怎麼能拿您的錢呢,我姆媽會幫我交的,以後我賺錢還給姆媽。”
秦阿南就說:“你這孩子,又說這種話,姆媽幫你出學費是天經地義的!好了,我馬上去準備,省得明天又忘記。”
說著就要進房去拿錢,可任貴均不幹了:“阿南,說好了我出的!我的錢也沒什麼地方用,你要是不讓我出,我以後就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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