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他手中的匕首再次化為一道殘影,猛地刺向了我的臉頰!
我瞬間抽刀,頂住了李河的匕首,並且將刀柄一側。
他的手指被割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而我的臉頰也是被劃破了,鮮血從 我們的傷口裡不斷地滲出。
“你很強……”李河收起刀,輕聲說道,“看看鹿死誰手吧。”
我抹去,臉上的血,獰笑道:“老子教你怎麼玩刀。”
傍晚後,的天空還沒有完全黑暗下來,整個天地都被一片蔚藍所籠罩。天地之間模模糊糊的,這時候不用眯著眼睛,就能看見美麗的天空。
我並沒有車,可李河他們有一輛七座,索性我就直接蹭他們的車了。這車坐著還挺舒服的,我靠在車後座上,慵懶地看著天空。圓海就坐在我的旁邊。前邊的那個壯漢子寅看我似乎很不順眼,皺眉道:“你連打車的錢都出不起麼?”
我嬉笑道:“能省就省嘛。”
那趙良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諷刺著說道:“哎喲喂,你這人可真不要臉,往別人店門口丟屍體也就算了,竟然還有臉蹭別人的車。陳子寅,你見過比這還噁心的人嗎?反正我是沒見過,咳……我呸!”
隨著他鄙夷地吐了一口痰,全場都是寂靜了。
正在開車的李河忽然停下了車,他轉頭看著趙良,冰冷道:“趙良,你吐痰了?”
趙良點頭道:“我見到某些不要臉面的人就受不了。”
“一直以來。你的智商都比較低下,可這次真是太過分了!”李河怒吼道,“你他媽有病啊,你看他不爽就算了,往老子車上吐痰是幾個意思啊,你是不是傻逼啊!給老子舔乾淨,你他孃的立馬給老子舔乾淨!”
趙良這才反應過來,滿是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樣吧。你就當我錯了,就當這件事情是我的錯。”
“你他孃的錯了就是錯了……”李河怒吼道,“什麼叫當你錯了!別這麼不情不願的樣子,快點打掃!”
此時壯漢陳子寅倒是先拿出一張紙巾,擦去了地上的那口痰,然後將紙巾抓在手裡,跟李河說道:“等到了有垃圾桶的地方停一下。”
李河點點頭,然後繼續發動了車子。趙良估計比罵了心裡不舒服,很是怨毒地看著我,我聳了聳肩,嘟噥道:“看什麼看啊,傻逼。”
“說別人傻逼的人。自己才是傻逼……”
他冷哼地說了一聲,而我轉過頭繼續看著外邊的天空。
約莫半小時後,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這是一片棚戶區,也就是所謂的貧民窟。李河帶著我們在這個巷子裡七彎八拐,最後在一個破舊的房間門口停住了腳步,並且敲了敲門。
“來啦。”
裡邊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沒過多久,一個女人就來開啟了房間的門,正是那個秋紅。她一看見我們,頓時有點楞地瞪大了眼睛;“你們怎麼也來了?”
“我也來調查一下。”我笑呵呵地說道。
秋紅有點拘束地說了聲好,然後讓大家快進。她估摸著是回來之後洗了個澡,身上還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裙。與普通的女孩睡裙不同,她的睡裙已經被洗得泛白,那吊帶甚至都被洗得有點破損和鬆鬆垮垮的。睡裙的側面破了個洞,可以從側面看見她的文胸,一眼看去就是被洗得泛白的肉色內衣,甚至還有些掉絲。
這個女人,全身上下都透露著貧窮的味道。
當我們坐下之後,秋紅立即就去給我們倒水了。整個屋子都是油汙的漆黑髒亂,趙良看著這房子,鄙夷地跟我說道:“別人都這樣不容易了,你還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用腦子去看,不要用眼睛去看……”我平靜道,“不是所有的窮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所有的窮人都是壞人。如果因為第一眼的印象就去確定別人的情況,那你的腦子是拿來幹嘛的?”
趙良不服氣地說道:“有些人一看就是可憐的。”
我打了個哈欠說道:“大街上這麼多乞丐,為什麼很多乞丐都是騙子?車站裡這麼多聾啞人要捐款,為什麼絕大多數都是會說話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李河平靜道,“我幫助一千人,哪怕其中九百九十九人是騙子,但只要能幫到那一個人。我便不會有遺憾。”
我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抱歉,我沒你這麼聖母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