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的這一刀的落下,剛才那女人連忙尖叫了一聲。而光頭大漢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就往後退。
但事情已經來不及了,我這刀直接就砍在了他的腦袋上。因為他躲避的關係,原本那應該刺在他頭頂的刀子往後了一點,正好劃過了他的臉,直接在他的臉上留下了血淋淋的傷口!
“我操,你真敢捅!”
光頭大漢捂著臉,痛苦地往後退了好幾步。他身後的幾個人都是傻眼了,而我握緊彈簧刀,惡狠狠地看著面前的這些人。
“上啊,全都上啊……”光頭大漢急了,連忙對那些人說道,“打他啊!”
這些人終於反應過來,有點小心地朝著我慢慢走來。而我握緊彈簧刀,主動朝著他們撲了過去!
一見到我撲上來,這些人都是害怕地四散開來。我拿著彈簧刀亂刺,他們嚇得啊啊大叫,一下子有點雞飛狗跳的可笑感覺。
光頭大漢急了,他應該也是個有點兇猛的人。只見他從身旁的一個人手中奪過了彈簧刀,也是朝著我撲來。
“住手!”
正在這時,有人忽然吼了起來。我們循聲望去,卻見是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走在走廊上。
他們穿著整齊的黑色制服,而且胸口處還用紅線繡了一個大大的護字。
這些人是誰?
之前還很兇猛的光頭大漢,見到這幾個人頓時慫了,就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我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卻見這群人走到我面前,領頭的那個人冷聲說道:“敢在家屬樓裡打架?”
我抓著彈簧刀,有點倔強地問道:“你們是誰?”
“新來的麼……”這人瞥了我一眼,冰冷道,“我們是正一派的護衛隊,跟我們走一趟。”
我聽見護衛隊這名字有點納悶,想想應該是類似於這個門派裡警察的存在。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怕警察的,就丟掉了手中的彈簧刀。
他們押著我往樓下走,而那光頭大漢痛苦地說自己受傷了。結果這些人根本就不理他,而是粗暴地將他也拖了下來。
我們被帶出家屬樓之後,護衛隊的人們將我們丟到了一個小屋子裡。先前那個領頭的人瞥了我們一眼,冰冷地說道:“為什麼打架?”
我覺得這些人應該是講道理的,連忙說道:“他找我收保護費。”
“保護費麼……”這人瞥了那光頭一眼,冷笑著說道,“張石,你還真他媽有種啊。敢在正一派的家屬樓裡收保護費,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
那光頭大漢張石一慌,連忙賠笑著說道:“隊長,我這是在跟他開玩笑,鬧著玩呢。”
這傢伙的傷口還在流血,看著可以說是一點賠笑的感覺都沒有,甚至讓人覺得有點噁心。
估計他是個慣犯,而這護衛隊隊長早就已經習慣了,冰冷地說道:“若不是因為你的弟弟是高階弟子,我早就將你丟出去了。”
說吧,護衛隊隊長轉頭看向我,沉聲說道:“你這小子也一樣,如果遇到了麻煩事兒,可以找我們護衛隊來處理。可你剛來的第一天就拿刀捅人,是不是沒把正一派放在眼裡?”
我急忙說道:“不是的,是他要我捅的。”
“哦?”
這護衛隊隊長愣了一下,應該是沒想到我的說詞竟然會是這樣。他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說道:“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看。”
於是乎,我就將事情跟這個護衛隊隊長說了一遍。他聽過之後,忽地笑了起來:“他讓你刺他,你就真的刺他了?”
“是啊……”我點頭說道,“這不是他讓我刺嗎?”
護衛隊隊長笑道:“你這小子,還真是挺有意思的。你有沒有想過,殺人是要償命的。”
我瞪大眼睛,驚訝道:“為什麼償命,這不是他要我刺嗎?”
“在外邊是要償命的,在正一派有正一派的規矩……”護衛隊隊長嗤笑道,“你這說法就不對,你覺得他讓你刺,你就可以刺了是嗎?難道你覺得這樣就沒有法律責任?”
我不知道法律究竟是如何,因為這不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嗎?但看護衛隊隊長的語氣,我也低下頭不敢說話。
他又對我問道:“你是什麼學歷?”
“讀了小學……”我誠實地說道,“家裡窮,原本想去讀初中,可是活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