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人一半都是娛樂圈的,飯桌上,幾人聊了聊最近的新劇。說起來演員的事,時茶茶忽然轉頭,問身邊的沈佩知:“佩佩,你還跑龍套嗎?在傅嘉洋他們劇組?”今天出了這事兒,也不知道那個李導演還會不會要她。
沈佩知搖頭,丟了“工作”這種事情,完全沒有打擊到她,現在都能跟傅嘉洋在一塊兒吃飯了,那還做群演做什麼!“不去了吧,估計人家看著我也堵心。”
“也是,不然你要不要去大江哥哥他們劇組?反正這種宮廷權謀劇,最不缺少的就是不露面的宮女了!”時茶茶一邊說一邊望著關雎女士。
“啊?”沈佩知還有點懵然,“我這是要走後門了?”
時茶茶大笑,關雎女士笑了笑,群演這種事,她也是第一次看見還需要走後門的。“可以,佩佩你要是明天還想要來的話,早上早一點來我們片場報到,這也不算後門吧,先到的人總是有機會的。”身為導演,她當然不會去欽點一個群演,不過好在劇組對這樣龍套的選拔是很公正的,就看誰最勤快了。“還有你,時茶茶,你看你室友都要知道趁著寒暑假的時候做點兼職,你覺得自己這幾天就在影視城待著?什麼也不做?”關雎女士很快又想到時茶茶,將話題帶回她身上。
時茶茶癟嘴:“小江哥哥不也沒做嗎?”
“人家過來還知道帶著課本,你帶了什麼?”關雎女士毫不猶豫戳穿她。
時茶茶:“……”
就這樣,沈佩知去做群演的事就這樣定下來。而完全沒想過要去跑龍套的時茶茶,工作也就這樣“被定”下來。
當她們的點菜剛上桌時,這時候,忽然有人過來敲門。
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還有誰知道他們在這裡聚餐。
時茶茶去開門,沒想到,門外站著一個意外的人。
居然是溫以曼。
時茶茶挑眉,“怎麼是你?”她真想不到。
溫以曼過來當然不是為了來看時茶茶,她越過時茶茶,果然看見坐在裡面的關雎女士。她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你好啊,茶茶。”
這聲茶茶,差點讓時茶茶一個激靈,第一次被這麼不熟的人這麼親近地稱呼著,簡直不要太酸爽啊!
見時茶茶沒有接話,溫以曼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她維持著這樣的笑容可不怎麼容易,但現在卻又不得不這樣做。“我能進來說話嗎?”
時茶茶側身讓開路,但她很想問,既然不是一起過來吃飯的,為什麼選在吃飯的時間來談事兒潔?
溫以曼的確沒考慮到這點,她一門心思就想著要怎麼快點過來跟時茶茶還有關雎女士解釋清楚,不然,她現在在的劇組,即便現在還沒有刪減她的戲份,可是在拍攝之後,後期說不定她的鏡頭就要從一個女二號成為龍套了。這樣一來,她的這些付出,豈不是白費了?
想到這裡時,溫以曼就坐不住了。趁著午休的時間,她打聽到關雎女士在外面吃飯,悄悄跟了過來。
“關導,您好……”溫以曼進來先看著坐在主位上的關雎女士開口道,“我是跟嘉洋一個劇組的溫以曼,很抱歉在這時候來打攪您。”
關雎女士:“吃飯了嗎?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飯?”
“可,可以嗎?”溫以曼沒想到關雎女士這麼好說話。
“茶茶,你出去讓服務生加一副碗筷。”關雎女士開口說。
時茶茶:“……”她才不想潔!
當時茶茶再次從外面回來時,正好溫以曼在跟關雎女士解釋今天上午的事。
“……關導,這事兒我也不知情,我怎麼可能讓助理唆使人去動手打人?還是在影視城裡做這種事情,我,我也沒那麼沖動要斷送自己前程吧?如果這事兒被人看見,捅在網上去,我不也要被人唾沫淹死嗎?但我也知道,這事兒跟我也脫不了幹系,我讓人給沈小姐使絆子,是我的錯,我現在也想要親自給沈小姐和茶茶賠罪道歉……”
時茶茶聽著溫以曼這麼可憐委屈的聲音,她有種想要把手裡的碗筷朝著她腦袋上扔去的沖動。也是了,這年頭,誰身邊還沒個替死鬼?或者,背鍋俠?
飯桌上每個人都很安靜,聽著溫以曼的“哭訴”。現在溫以曼的論調就是我有罪,但我沒那麼有大罪潔。
時茶茶“砰”的一聲將手中的碗筷重重地放在她跟前,她聽著溫以曼這般開口,差點都要忘記了在這之前這人的那一副高高在上面孔說著尖酸刻薄的話是什麼模樣了。
這時候,關雎女士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