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硝煙散盡,柴雄的身影露了出來,“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後擦了擦嘴,又“呸”的啐了一口,道:“好子!”
剛才,柴雄趕到陳賜的葫蘆替身跟前時,陳賜喝了聲“爆”,裝有焦雷的法種袋爆破開來,柴雄情知難以逃掉,在生死攸關的一剎那,拍動萬寶囊,將自己壓箱底的一件至寶——金焰甲拿了出來,披在身上!
轟隆隆的雷聲中,金焰甲一層一層消散,柴雄受到衝擊,額頭上的縮地成寸金符當場粉碎,他自身的玄氣也消失了近乎一半,內臟也受了傷,因此吐血,但他的命終究是保住了。
柴雄喘息了一口,搜形大法再次啟動,發覺陳賜和喬陽陽仍然在地下深處,快速的移動著,柴雄心中不禁泛起了滔的怒氣,自己堂堂一個玄君終階大圓滿的高手,追殺兩個玄宗修為的人,反而兩次讓對方逃脫,不但如此,自己還損失了一件萬寶囊中價值最高的上品法寶以及一張極其罕見的縮地成寸金符,玄氣也被打散了一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柴雄已經決定了,非要活捉陳賜和喬陽陽,捉住以後,就先廢除陳賜的道行,打毀他的根基,奪走他的法寶,然後把他帶回二皇子府中為奴,伺候自己,等讓他受盡折辱以後,再凌遲處死!
至於那個喬陽陽,姿色上乘,韻味非常,就捉來狠狠,等自己厭煩了,再送去官軍之中,充當官妓!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柴雄朝著陳賜和喬陽陽的方向追去。
縮地成寸金符以及被毀掉,就只能御氣而行了。
玄門中人,修為低的,譬如玄徒、玄師、玄匠,想要飛行,須得藉助道具或者符籙、法寶,譬如御劍而行、御刀而行,或者使用御風金符,騰雲金符等,修為高的,就可以不用藉助道具、符籙、法寶,直接御氣而行。
像陳賜這種,用臨虛控物之術代替御氣而行,估計在玄門之中,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不過陳賜這樣做,卻反而有許多好處,第一是能隱藏自己的實力,畢竟不用御氣,那就不用暴露自己的玄氣量,這也是炎上、炎獨苗和柴雄一直都以為陳賜是玄宗的原因之一;第二條好處是這樣一來,臨虛控物之術會被陳賜運用的更加熟練,漸漸接近本能;第三條好處則是最實用的,那就是能節省體內的玄氣消耗,臨虛控物之術是一種低階階層的法術,靠藉助外力施展起來,玄徒、玄師都可以修煉,根本不需要耗費多少玄氣。而御氣而行就不一樣了,它是用施術者自身體內的玄氣儲備作為能量而進行的飛行,飛的越快,飛的越久,消耗的玄氣就越多!
柴雄自負自己的修為至少比陳賜、喬陽陽高出兩級七階之多,就算是在剛才的焦雷爆炸中,損耗了一半,剩餘的也遠比陳賜和喬陽陽加起來多,所以根本不在乎自己使用御氣而行的消耗。
陳賜拉著喬陽陽在地下狂奔,心中暗暗可惜:“損失了一個法種袋的焦雷,居然沒有殺掉那個傢伙,真叫人心疼。”
人魂道:“那個傢伙肯定是有厲害的法寶,你心點,他又追來了!”
陳賜道:“我知道,不過,他這一次的速度可是比之前慢的多了。”
人魂道:“應該是他的縮地成寸金符在剛才被毀掉了。”
陳賜笑道:“那就好玩了。我再送他一份大禮。”著,拉著喬陽陽站住不再走了。
喬陽陽奇道:“怎麼了?”
陳賜沒有吭聲,而是從萬寶囊中拍出了一個葫蘆來,這個葫蘆十分巨大,立起來,有一人多高,喬陽陽見了不禁暗暗稱奇。
陳賜擰開葫蘆蓋子,開始往裡面塞冰魄丹。陳賜煉丹無數,萬寶囊中可謂是個大寶庫,取之不盡,但是,這一次,冰魄丹卻幾乎快被用光,偌大的葫蘆,塞得滿滿當當。
喬陽陽看見,不禁道:“這麼多的丹丸,你全塞進去了啊,你要幹什麼?!”
陳賜依舊沒有搭理喬陽陽,把葫蘆蓋子擰上,暗暗捏訣,喝了聲:“疾!”
身外身之法施展起來,那葫蘆登時化成了陳賜的模樣。
喬陽陽見狀,吃驚道:“又是替身!你到底有多少替身?”
陳賜橫了她一眼,道:“我已經過一次了,你的問題太多了!再胡問八問,我把你丟下來,你信不信?”
喬陽陽撇嘴道:“好,我不問了,我信!”
陳賜一拍替身,道:“出去,在空中迎接柴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