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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接到楊梅通知的等李北走到大廳這邊的時候,看到前邊圍了一圈的人,有人看到李北過來,馬上讓開身體,向李北問好,周圍的其他圍觀者也都一下子散開,重新回到了崗位上。
李北這才把目光注視向大家圍觀的地方來。
只見這塊地方正齊刷刷的跪下了二十多個頭發染的顏色各異的混混,仔細看他們的臉還會覺得有些眼熟,很明顯就是前幾天跑過來把北鬥公司砸過的混混們。
只是這時候他們的樣子可不是一般的狼狽,一個個的都鼻青臉腫,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不敢和其他人對視。
跪在最前面一個黃毛則更是悽慘,除了臉上的傷勢比其他人更重不說,並且右手上打了一根繃帶吊在脖子下面之外,那根打了繃帶的手上五根手指全部被纏上了紗布,上面隱約間可見暗紅的血跡滲透出來,很明顯這五根手指的指骨是被人給生生的折斷了,看得人膽戰心驚。
而這個黃毛很明顯就是那天帶頭過來鬧事,並且最後還打了楊梅一巴掌的人。
只是任誰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都不會想到他那就是三天之前那個帶人到北鬥公司打砸的混混頭子。
李北目光平靜看著跪在他面前的這群人。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昨天下午餘望突然給李北打來電話,說之前那幫混混後面的老大,一個叫馬安國的人不知從哪裡打聽到了他的號碼,居然直接給他打過去了電話,說想要和李北談一談,無論什麼條件只要做得到那邊都會答應。
餘望接到電話後想了想,最後還是幫李北答應了下來,李北也沒問餘望答應的原因,直接表示自己知道了,雙方約好晚上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包房見面。
等到晚上的時候,餘望帶著兩個警衛員和李北一起赴了約。
最終在酒店的包房內,和把姿態擺的極低的馬安國達成了共識,馬安國這方最後同意了李北這邊的條件。
而條件之一就是要讓當初參與打砸事件的混混們親自到北鬥公司那邊下跪道歉。
最前面的黃毛這時感覺到周圍突然安靜下來,抬起頭來,看到李北的到來,張了張嘴,發出艱難的聲音:“李總,這次是我們兄弟們對不住您了,您大人有大量,還請給一個贖罪的機會我們,我在這裡給您道歉了。”
四周一片安靜,只剩下黃毛顯得有些沙啞的嗓音。
李北沉默了半響,就在黃毛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身體開始顫抖的時候,突然一聲輕笑:“這次的事就這樣吧,你們可以走了。”
黃毛這時繃緊的身體才突然一鬆,險些癱軟下來。又強笑著說道:“多謝李總的大度寬容了,以後有什麼用得上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們雖然沒什麼大的用處,一些小麻煩還是可以幫上忙的。”
李北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昨晚的時候馬安國本想趁著賠禮道歉的機會和餘望拉上關系,投靠於餘望麾下的,由於馬安國和錢副局長關系的破裂,現在他必須盡快找到一個新的靠山,而作為江北省警界最大boss的親生兒子,餘望無疑是個很好的物件,只是餘望本身對這種事情並不上心,當時看到餘望這個態度的馬安國簡直急瘋了,他和錢副局長現在已經鬧翻了,這次事件過去後要是找不到一個新的依靠東家的話他都可以想到自己的下場了,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跑路來的好。
懇求良久不應的馬安國最後就差跪下來了,餘望考慮良久之後才勉強應了下來,但出於某種考量,餘望也提出了幾點要求,一是馬安國名下的各類娛樂城酒吧等産業不管以前有沒有,總之以後決不可沾染和毒品有關的東西。二是讓馬安國約束好手下,成立一家安保公司,慢慢改變以前的混混習氣,合法的轉黑為白。這兩條是大致要求,以後看情況再做相應的調整。
馬安國和毒狼都不是傻子,聽出了餘望話裡的另一層意思的他們當時就欣喜若狂了。
很明顯餘望這是有暗中建立自己産業的心思了,對於馬安國和毒狼這樣的混混頭子來說,達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其實早已經不愁吃穿了,甚至遠比一般人要富有的多,但是正是因為他們的財産來源的不光明,很多時候他們都是活的心驚膽戰的,生怕哪個時候一個意外就落得鋃鐺入獄,半輩子打拼全部化作泡影,所以能夠洗白是他們這類人心中最大的夢想。
但很多時候事情卻遠沒有一般人想象的那麼簡單,作為一個黑社會組織,一般而言存在的意義便是幫助後面那些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們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而這些大人物通常又會給他們提供庇護,這也是雙方之間聯系的紐帶,沒了這個基礎,一切都無從談起,而洗白這件事很顯然破壞了這個基礎,利用價值大減的一方註定會遭到拋棄甚至抹殺。
所以這回馬安國一聽餘望這話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抓住了它,以後自己等人也可以從此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太陽底下,不必時刻提心吊膽過著看似威風實則戰戰兢兢的日子了,這對他們來說遠比手下的地盤人馬大增要有誘惑力的多,他又怎會拒絕。
事後李北問餘望當時是怎麼想的,餘望的回答倒是讓李北眼界大開:“其實我們這些二代們很多人暗中或多或少都和這些人有所聯系的,畢竟很多時候家裡面的關系不能隨便拿來亂用,而很多小麻煩交給這些人來做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他們給我們辦事,我們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給他們提供方便,合則兩利的事情。
至於我這次之所以答應他們,也只是想要嘗試一點東西罷了,他們這些人心裡想的什麼東西我也知道,無非是求個平安罷了。馬安國這個人我也打聽過了,平時行事還算有分寸,這次我心情好,給他一個機會又如何。假如他們聽話的話,遂了他們的意也無所謂,倘若他們不聽話,隨手就可拋棄,反正一切和我是沒有半點關系的。”
李北聽了這話暗嘆,這就是那些上層公子哥們的層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