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白也呢?我環顧四周,房間裡哪裡有白也的影子?
“白也!你在哪兒?”
他不會走了吧?回來的路上明明說好了留一晚的,不至於來個淨月就把他嚇跑了吧?
“白也?”我開啟衣櫃。
沒有!
床底下?
也沒有!
我突然有點兒急了,把能翻的地方全部翻了個遍。
就在我搬著門口的花瓶往裡瞅的時候,頭上突然傳來了清爽的笑聲。“我怎麼可能藏在那裡?”
“白也!”我喜出望外地抬起頭。
他從橫樑上跳了下來,身姿輕盈,落地無聲。
“我還以為你跑了。”我佯裝生氣。
他拉著我坐下,端起我受傷的手臂,從櫃子裡那出了一個小瓷瓶,“你房間裡的『藥』倒是挺齊全。”
“那沒辦法,誰叫我團隊裡混入了個神仙級的老邪醫呢!”我還記得邪三『藥』往我房裡丟『藥』瓶子的場景,那架勢,快趕上拆遷隊了!
白也認真的幫我擦著『藥』膏,時不時還會問我疼不疼。
這樣一雙溫柔的手,是怎麼手起刀落,奪人『性』命的呢?
“白也。”
“嗯?”
“叢玉初受傷是不是你做的?”
他手下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已經預設了。
“為什麼?”我縮回手,“是因為我麼?”
這個問題在我心中縈繞了千百遍,叢玉初才剛入仕途,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人要將他置於死地,那麼他會受傷的原因只能是跟我扯上了關係。
“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和你講。”
又是沉默我發現他和我之間總是會有這麼多沉默的時候。
是我太心急了麼?
我知道在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好不容易把他留下來了,總不能在這兒杵一宿吧。
“咳咳,那個。”我試圖打破尷尬,“小白呀,有個事兒吧,我覺得咱倆得商量一下。你看銀離那麼可怕,我之前還坑過他,現在你讓我在這兒待倆月,有點不妥吧?”
說來我跟銀離槓上的事兒,可真不止一兩件。破壞了他對鬱晚的復仇也就算了,第一次見他還打了他,還扒了他衣服,後來又在花滿樓比試中勝了他,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救走了鬱晚。最離譜的是,酒後輕薄了他!
我要是銀離,肯定要把自己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呸呸!我在想什麼呢!
看著我臉上一系列的表情,白也知道我又在神遊了。
他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也不著急,就靜靜地等著我回神。
我見他喝茶,不禁也有些口渴,便一把奪過他的茶杯,一飲而盡。“多謝款待!”
他被我奪了杯子,也不生氣,“銀離為人狠厲,若真要找你尋仇,斷不會費盡心機引你來銀臨。”
他說得倒是真有幾分道理,從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銀離絕對是那種胡來硬上型的人,他引我來可能真的只是想讓我幫他對付葉瑤。
“那你就沒有半分擔心?”我噘著嘴,一臉期待地說。
白也似是沒見過女人撒嬌,微微慌『亂』,“我、我以你的名義給樸逆和柏侯楓放了訊息,他們眼下應該已經到水都了。”
我從沒見過白也這樣的一面,暗暗躁動,一把挽起他的衣袖,便往床上帶。
他順從地任我拉扯,我見他難得如此乖巧,便使起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