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為了白世子呢?”銀離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桃花酒,放在唇邊卻不喝。
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白也!我曾無數個夜裡呼喊這個名字!他本該是我的丈夫,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但他的身上又有太多我不知道的秘密,我不敢去問他,但卻瘋狂的想去探索。
如今他完全消失了,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就算我能鼓起勇氣去問,他卻不在我身邊了。而現在,我只能從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口中,尋覓白也哪怕一絲一毫的影子。
我咬緊下唇,回想著過往的種種,卻惟獨兩件事無法釋懷:從玉初胸前不能癒合的傷口,以及白也看著第三封信說負了我。
我太想弄清這些事情了,我堅信白也不會背叛我,但若是他真的騙了我,我也必須要搞清楚!
銀離見我表情凝重,也不著急,默默將桃花酒遞到我的手裡。
我沒拒絕,抬頭便一飲而盡。
這酒不烈,卻依然灼到了我的心。
“我為什麼會為了白也而答應你的要求?”我淡淡的看著他,只覺得好累,“我能得到什麼?”
“你跟我來吧。”
銀離起身拿了件披風,溫柔地系在我身上。
他屏退了眾人,獨自帶我走進了偏殿。
我跟在他身後,隱隱覺得他帶我來的這個地方,就是鴻鵠和我描述的有暗道的偏殿。
他帶著我穿過了幾條迴廊,我掐著手指頭仔細記錄著每一條路線,結果就在我暈頭轉向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到了?”我看著高聳巍峨的玉柱,心情暗暗沉了下來。
“到了。”銀離挑起嘴角,一臉好笑的看著我。
“這不是你的寢宮麼?”指著牌匾上大大的“九成宮”,心中萬馬奔騰。“你神神秘秘的就給我看這個?”
銀離被我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我要給你看的可不這塊匾有趣多了。”
說完他就帶我拐進了他的偏殿。
我自然不會認為有趣,銀離覺得有趣的東西,對我來說只能是大大的災難。
和主殿比起來,他的這個偏殿就顯得有點兒不起眼,一進門就是大廳,陳設一目瞭然,桌子椅子屏風照壁就沒什麼稀奇的東西了。左側是臥室,右側是類似書房一樣的房間,礙於我也不是來參觀的,也沒法進去一一檢視。
不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鴻鵠說過的有暗道的偏殿了。無論如何,還是好好觀察一下。
就在我賊眉鼠眼東張西望的時候,銀離搬起右側的一個大花瓶,赫然出現一封信。
“還不過來?”銀離一臉狡黠,示意我拿信。
我謹慎的走了過去,生怕再被他算計了。
信封上什麼字都沒有,也看不出是誰寫給誰的。
“開啟看看。”銀離坐到離我不遠處的桌子旁。
我狐疑地盯著他,也撿了個離他遠一些的位置坐好。
拆開信,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
事情有變,白氏的真實身份乃是逍遙王之子夜子沐。但卻被人投毒失了記憶,我需要你請邪醫出山,只有治好白氏才能找出玉佩的下落。
目光落在白氏二字上,短短的幾行字,我來回看了好幾遍。
“這是夜涼公主寫給我的密函。”銀離冷峻的聲線將我從驚魂未定中拉了回來。
我皺著眉頭,依然覺得白氏兩字分外刺眼。
他竟然才是真正的夜子沐!
那、白也消失的那天晚上,是因為他想起來了麼?
夜子沐,夜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