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陣感激,如聖娘所說,鴻鵠和我待的時間越久,清醒的時間便越長。自從他上次咬了我的耳朵以來,每次只要他清醒,都會幫我承擔我身上所有的病痛。這病痛只有我知道有多痛,救鬱晚時跌下懸崖以來,摔斷了手臂,去殤千王墓更是大大小小差點兒沒命,結果回都城沒幾天又毒發,來的路上又多了燒傷,再加上前幾天為了救從玉初大失血,要不是邪三『藥』用珍貴『藥』材給我吊命,怕是早就見閻王了。
但『藥』材終究只能調理,骨血裡的疼痛就如抽絲般日夜折磨著我,只有鴻鵠清醒的時候,才能得以喘息。
“鴻鵠,謝謝你!”我誠摯地說。
鴻鵠聽了我的話不禁打了個冷顫,嫌棄地別過了頭,“算了吧,你注意不要總在我不清醒的時候被人算計了去,那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說得太好了!”邪三『藥』拍手稱好,“不過,這妮子笨蛋星轉世,沒得救了。”
“喂!你們都夠了!”我叉著腰不滿到,“不管怎麼說,我不是把決明草騙到手了!”
“我滴侯爺,您可別鬧了!”鴻鵠撇嘴道,“銀離分明是留了什麼後招,這草不過是個幌子,你還真以為自己有本事?”
我氣得直跺腳,不過他說得也沒錯,銀離本來就打算把決明草給我的,要不然不可能讓宮女在門口候著。
“所以你們覺得,銀離會是什麼目的?”
邪三『藥』聳聳肩膀,“不管什麼目的,都不會是好事情,與其揣摩他的陰謀,倒不如商量怎麼離開這兒。”
鴻鵠搖搖頭,“恐怕沒那麼容易,你們在宴會上的時候,我把這皇宮『摸』了個大概,和夜國宮城差不多,有東西南北四個大門,不過都有重兵把守,我們沒有宮牌,想溜出去根本不可能。”
鴻鵠側過身,向門外左右看了一圈,然後將門關好,拉著我和邪三『藥』走到裡屋,壓著嗓子繼續說到,“銀離寢宮東北角的一座偏殿,裡面有暗道,估計可以通到外面。”
“你這小子什麼來頭,這都能『摸』出來?”邪三『藥』打量著鴻鵠,要說年齡,邪三『藥』都是鴻鵠的百倍了!
我啞笑道,“跟在我身邊的人,若沒個本事怎麼能活到今天?”
鴻鵠跳過我的話,“女鬼,今天晚上,你想法子混進去看看,銀離的目標是你,只要你逃出去了,銀離也不會扣著我們不放。”
“對對!銀離的寢宮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我們這麼多人目標太大,很容易暴『露』,你一個人去的確比較保險!”邪三『藥』拍著我的肩膀,“女鬼,等解了毒你就趕緊跑吧。”
讓我一個人先跑路,我正感激他們夠義氣,結果聽到邪三『藥』那聲女鬼,氣得我立即甩開他的手,“你們一個個啥意思?我還沒死呢!別一口一個女鬼女鬼的叫!”
“你又沒根我說過你的名字,我看那小屁孩叫你女鬼,還佩服你父母的勇氣呢!”
我真是欲哭無淚,只得狠狠地怒瞪鴻鵠,後者卻毫無反應,自顧自地品起茶來。
我只好悲傷地長嘆一聲,“好吧,我本名王小年,不過你們現在還是叫我年少吧,畢竟現在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多。”
鴻鵠眼神微動,似乎想到了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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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正是夜行的好天氣。
我整理好行頭,正準備出發。
剛吃了決明草,斜三『藥』又為我調了一些增加體力的『藥』,加上鴻鵠為我分擔痛覺,沒什麼意外,今晚肯定能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