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邪三藥的臥房出來,我便被漢陽拉到了角落。
“小姐,不好了!”他見我卸了妝,也不好叫公主。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我打了個哈哈,“等我去見完白也再說!”
聽了我的話他更是著急,“白世子不見了!”
“什麼!”我揪住他的衣襟,“怎麼會不見了!”
他身上那麼重的傷!怎麼還要瞎亂跑!
難道……他是想起了什麼?
“快通知木易了和鴻鵠,我去前院找素銘,叫她帶人找!”
然而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漢陽再次抓住了我,沉痛地說道,“素銘正在全力搶救從玉初!”
“什麼!”我也慌亂了起來,心中升出不好的預感,“從玉初怎麼了!”
“他、他胸口捱了一刀,雖然沒傷到要害,但是血流不止,我是來請邪醫的!”
“那你快去!”我強裝鎮定,心口卻抑制不住地顫抖著。
血流不止……傷口無法癒合,這世間惟一能做到如此的兵器……我強忍著不去想,但白也的臉還是浮現在我的眼前。
……
“還愣著幹嘛?走啊!”邪三藥眼底雖有悲情,卻不似剛才那般頹敗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救人要緊!
當我們走進從玉初所在的“病房”時,才意識到情況有多糟糕。
迎面便撞見一個慌張的小廝,他的手上端著大大一盆紅色的液體,房間裡倒處充斥著血的腥味兒,素銘站在從玉初的床邊,汗珠已經浸溼了她的衣領,周圍的丫頭也都手忙腳亂地遞送工具,場面極其混亂。
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床另一側哭得幾乎虛脫的黃衣小姑娘,待我看清楚她的模樣,才認出來,這不是淨月麼?她怎麼在這兒?
而就在我打量淨月的時候,邪三藥已經劍步衝上了“手術檯”!
他用雙指在從玉初動脈上探了探,又剝開他的眼睛仔細觀察瞳孔,最後才開始檢查傷口。
“糟糕!”他氣憤地說道,隨後直直地看向我。“他失血過多,最多隻能挺半個時辰!”
我張大了嘴,“你什麼意思?這傷口是……你沒有解藥麼?”
他嘆了口氣,“有一味藥長在後山的峭壁上,來回一趟不知道要多久,面且還需要熬製……”
我咬緊牙關,幾乎急出眼淚,“那、那、輸血!對!把我的血輸給他!”
聽了我的話滿屋的人都震驚了!雖說邪醫總愛用奇怪的點子給人醫病,但輸血這種療法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邪三藥糾結道,“輸血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血型不同,出現排斥反應,那麼輸進來的血液只會加速死亡!
“輸我的血吧,我是她的妹妹!我們的血肯定是一樣的!”淨月第一個清醒過來,她一把撲到邪三藥的腳下,顯然沒認出我卸妝後的樣子。
這回震驚的是我了!我完全沒想到,淨月竟然是從玉初的妹妹!
在來的途中從來沒有看見淨月和從玉初有過接觸,我看了眼漢陽,發現他此時也是費解的樣子,以雲徹的性格,至少會將我身邊的人手都好好調查一番,如今漢陽也不知道,只能說這個淨月隱藏得太好!
但現在也顧不上探究淨月的身份,我一把拉住邪三藥的袖口,“我是o型血!絕對不會出現排異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