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去?”我對著正欲倒頭大睡的鴻鵠說道。
“我去了,誰看家呀!”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再說我都要累死了!”
我滿腦袋黑線,你丫的還要看家?這明明就是別人的地盤,有什麼好看的,也沒有什麼值錢兒的東西!
我想再說點什麼,可他早已翻過身,大大的屁股對著我。
算了!老孃什麼風浪沒見過!不就是個千年女屍嘛!
然而就在我轉身推門的一瞬間,鴻鵠突然翻身下床,從身後抱住了我!
他的鼻息在我耳畔不斷吹息,癢得我渾身一顫,正欲掙扎,卻被他狠狠咬住了耳唇,本來耳唇的神經比較遲鈍,所以醫院採血都喜歡扎耳朵。
但我卻感覺耳朵像被貫穿一般,疼得連聲嚎叫。
然後肩頭失去壓力,鴻鵠已經將我推開。
“你這瘋小子,到底要做什麼!”我沒來由一陣怒火,不保護我也就算了,還這麼用力咬我!
他舔舔下唇,卻有更多的血流出來,我定睛一看,才發現他的嘴唇上也有一個大大的傷口!
莫非是我脖子上落了什麼咬人的蟲子?我摸了摸耳後,除了粘稠再無其它。
“怎麼回事?”我眨眨眼,“你為什麼咬我?”
他沒有回答,抽手便從我快撥上撥出一把匕首,然後在手心輕輕割出一道血痕。
幾乎是同時,我感到自己的手心也跟著他的傷口疼了起來,但展開左手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咒法。”他拉過我的左手溫柔地點了一下,疼痛感瞬間消失,“一旦咒法達成,施咒者可以憑意念轉移兩人身上的痛感!”
“你的意思是……”我張大了嘴巴,“一個人可以替另一個人承受痛感?”
他點點頭,一本正經地看著我,“從此以後,你的痛苦,我來擔!”
他的眼晴反射著我的樣子,表情複雜,不知是驚訝還是感動。
作為當事人的我更是五味雜全,摸不清自己的思緒。他這是在告白麼?可他明明只是個孩子啊!
那要不是告白,為什麼要說這麼浪漫的臺詞呀!天啊,要是說這話的是白也,我絕對是慾火焚身然後進階為禽獸不如!
看著我滿臉的花痴表情,鴻鵠嘆了口氣,重新爬回了被窩兒。“你還是快走吧,杵在這裡擾人睡覺!”
他冷冰冰的聲音將我從淫靡的幻想中拉回到現實,“喂!明明是你抱著我不讓走的!虧我還這麼感動!差點被你給騙了!”
回應我的只有均勻的鼾聲……
已是深夜,整個邪醫谷變得靜悄悄的,除了蟲叫聲和偶爾走過的護衛再沒有其它。月光也朦朧起來,好像白天的鬧劇從未發生過一樣。
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卸掉臉上的公主妝,躡手躡腳地推開了邪三藥的房門。
從邪三藥昏倒到現在也不過2個小時,況且現在是大半夜,我小心一點,肯定不會被發現的!
邪三藥的房間很乾淨,飄著藥香,月光將內部格局照得很通透。
根據鴻鵠的描述,我很快便摸索到暗室的開關。
我偷瞄了一眼四仰八叉的邪三藥,他呼吸均勻睡得十分沉穩。
深吸一口氣,我掀開邪三藥床邊的一塊牆皮,裡面鑲著拳頭小小的藍色夜明珠,通體透亮。
我小心翼翼地矇住邪三藥的眼睛,以防他察覺光亮醒過來。
轉動夜明珠,沒什麼反應。
扯下右側屏風上的畫布,恢弘的山河畫便展現在我面前,微微散發著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