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們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沒什麼事兒!”木易了呼扇著袖子,似乎是下山的時候太急了。
我怒瞪了他一眼,“誰說沒事兒的!你看白也他都......對了!季芙呢?你把解藥拿來了麼?”
他猛地一拍腦門兒,“哎呦喂!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啦!”
什麼情況?我三步並兩步撲向他,“你給我說清楚!咋啦?”
“我......”他滿臉堆笑,連連後退了五六步,“剛才在懸崖救你們的時候,讓她給跑了......”
“你!”我揮起拳頭就要懟他,結果這丫的眼疾手快躲開了。
“別別別!”他求饒著竄到漢陽的身後,“季芙那個丫頭片子善用毒,就算她沒跑我也不敢扣她啊!”
“你還敢狡辯!”我擼起袖子就衝了過去,“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膽小鬼!”
然而我竟把我這傷給忘了,還沒站起身就來了個狗吃屎的造型。
漢陽連忙過來扶我,木易了突然沒了保護傘,不知所措了一會兒,又竄到鴻鵠後面去了。
我喘著粗氣,吼頭一熱就噴了口鮮血。
“公主!”漢陽驚慌地大叫,“公主你!”
我感覺渾身無力,手腳發麻,估計是又要毒發了。
木易了見我臉色慘白,也拉著鴻鵠撲了過來,“公主,你沒事兒吧!”
我擺擺手,順了會兒氣,“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你們有什麼法子把白也和從玉初送到邪醫谷麼?”
面前兩人立馬露出了齊刷刷的苦瓜臉,木易瞭望著山頂出神道,“武狀元身不能動,怕是沒法子了,不如公主和白駙馬先走,等昏睡的侍衛們醒過來之後,我們再想辦法把武狀元弄下來!”
“不行!”我捂著胸口,“從玉初的身子最多堅持三天!”我將季芙給從玉初喂藥的事情敘述給木易了。
“可是公主,白駙馬的毒不出兩日便會使他喪命,現在就算快馬加鞭,也有可能趕不上啊!”木易了的臉擰得更狗不理包子似的。
我也陷入了沉思,先不說白也,就我自己的身子來說,我感覺也挺不到兩日了。
可是,若是丟下從玉初,我是怎麼都不會心安的!
“有了!”我靈光一閃,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
“公主可是有什麼辦法了?”剛才一直默默聆聽我們對話的漢陽問道。
“有一個點子說不定可行!”我臉色露出賊笑,“我們——飛過去!”
“飛過去!”
“飛過去?”
漢陽和木易了齊聲驚呼。
驚呼過後,木易了的眼睛又恢復了半眯狀態,“都這個節骨眼兒上了,公主可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我抬頭看看天,用手遮住陽光,“今天天氣不錯!”
倆人兒聽我開始談起天氣,都以為我是病糊塗了。
“公主,您要是也沒轍救明說,別在這跟我們轉移話題!”木易了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我還是回去弄輛馬車過來吧!”
“嘖嘖!怎麼就這麼沒耐性呢!”
漢陽學著我的樣子抬頭看看天,然後疑惑地問道,“公主,今日誰說晴空無雲,但多有飆風,實在不算好天氣。”
“有飆風就對了!”我打了個響指,“我們造個熱氣球,就藉助這風力飛到邪醫谷去!”
“熱氣球?”木易了耳朵動了動,臉上露出極感興趣的樣子,“熱氣球是什麼?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