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重是什麼意思?”我撓撓後腦勺,“聖娘也說我是至陰體質。”
“此陰非彼陰......”他皺了皺沒頭,眼中的精明突然消失,轉瞬變成了痴傻表情。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鴻鵠便蹦蹦跳跳跳地出了帳篷。“咦?神仙哥哥,你怎麼在這兒?”
我鬱悶地下了床,正巧白也進來,他看我恢復得差不多的樣子似乎鬆了口氣,“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重重嘆口氣,“這個鴻鵠時好時壞的,不過療效還不錯!”
白也沉默了一會兒,凝眉與我對視道,“小年,我留下,你今晚隨從玉初抄小路先走!”
我意識到他想讓我先行去邪醫谷,於是撅起嘴問道,“你這是想拋棄我麼?”
他臉上沒有表情,“你好好休息!”
我沒想到他並不是詢問我,有些氣惱,“白也,你裝什麼大爺,就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留下你我能放心麼?再說當初是我決定要回來的,這個責任就該由我來擔!”
“你決意如此?”
我眼神堅定,重重地點頭。
他沒再說什麼,似乎是默許了我。
井延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正好打破了僵局,“公主,您到底有什麼法子?弟兄們都已經準備好開工了!”
他不知道我剛剛發病的事兒,更沒看出帳中氣氛的詭異。
我偷偷瞄向白也,見白也沒有反對,清清嗓子,“井副統領,你命幾個人去田裡抓些老鼠,越多越好!”
井延疑惑地看著我,“抓老鼠做什麼?”
我狡黠一笑,“等明天清晨,在這些老鼠屁股上栓上稻草,讓它們先上戰場!”
井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敵人也不傻,怎麼可能分辨不出老鼠和人?”
本以為身為副統領,怎麼說也該猜出我的戰略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笨,“重點在於我們出發的時間,一定要選擇天氣微微亮的時候,敵人伏擊的小路是南北走向,而清晨的陽光是從東南方向照過來,敵人站在高處,很難看清下面陰影中的情況。
“可畢竟還是有差距的,敵人不一定會輕易上當。”井延顧慮道。
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原本我們今晚就該過去,所以敵人應該早就守在那邊了,讓他們再熬一夜,明早應該就沉不住氣了。”
白也一臉寵溺地笑看我,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怎麼樣?你覺得我的計劃可行麼?”
“你還沒說完呢,叫我怎麼評價?”白也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抓抓腦袋,皺了皺眉,說實話,我真心講完了!
可白也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有什麼紕漏麼?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掌聲,帳內的人全都紛紛看向出口處,只見門口赫然出現一個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男子。
他半倚著門框,打了個哈欠,“這帳門兒大開的,你們幾個是討論兵法呢?還是作戰方案?也不怕被探子聽了去?”
我才後知後覺地捂上了嘴,暗道自己還在這裝智者,結果犯了個這麼低階的錯誤!
白也摸摸我的頭,對著門口的木易了說道,“你不是一直守在門口麼?”
木易了吐了吐舌頭,“被你發現了!”
他依舊兩眼半開,加上這個吐舌頭的動作,還真是讓看的人哭笑不得。
他將帳門拉好,大步款款地走了進來,也不管有沒有人歡迎他,便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公主贖罪,下官實在是忍不住想進來聽聽,公主請繼續說。”
這回真吃癟了,老孃哪還有計謀了,本想求助白也,結果卻見後者一副事不關己的看好戲表情,我真是整張臉全憋成綠色了。
“咳咳、這樣,然後呢,應該吧......”
“怎樣?公主儘管吩咐!”井延一副忠心耿耿,完全相信我的的樣子。
“井副統領!”
“屬下聽令!”井延半跪下身,擺了個聽令的架勢。
我磕磕巴巴地說道,“那個,你能不能先幫我到點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