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嘭地一聲跪倒在地上,“主子,小的冤枉啊!小的什麼都沒做過!”
阮香此時滿臉的不可置信,正欲開口為小雨求情。
我便逼近到小雨面前,眼中精光直冒,先她一步開口道:“好個奴才!殿下的衣服是你換的。事發當晚也只有你出過宮,就算你不是主謀。也是同黨!”
“大人,偷虎符的真不是小的啊!”小雨早已哭得梨花帶雨,死命地磕頭。
單兮俯身到我耳邊小聲說道,“這事蹊蹺,還是不要早下定論得好!”
聽了這話,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用所有人都能聽得到的音量吼道,“單大人,這案子是皇上親給我的,你現在是在質疑我,還是質疑皇上的判斷?”
單兮不料我會反咬他一口,臉色有些難看地退到了一邊兒去。
沒了單兮在中間阻攔,蕭許又興高采烈地竄了過來,“小少,你這不地道啊,就算單大人腦子笨。也不帶你這樣欺負的呀!”
說完他又小人得志地瞥了一眼單兮,後者雖然修養極高,但也忍不住憋氣窩火地回瞪了過來。
我忍俊不禁地轉身,“側妃娘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早就知道小雨是細作了
。”
這回所有人的驚訝程度又提升了一個等級,齊刷刷看向溫柔款款地阮香。
阮香也是微微愣神,眼睛在我和小雨之間來回轉了好幾次,終於輕嘆一聲,開口道:“不瞞少郎,三個月前我確實發現過小雨向外偷傳書信。”
此時小雨的表情如同晴天霹靂,顯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暴露身份。
阮香哽咽著繼續說道。“信中沒提什麼特殊的,但顯然是另有他主。可是......”
她轉身深深凝視著小雨,咬了咬下唇,“這三個月來小雨一直很安分,我相信他,這次的事情一定不是他做的。”
我抿嘴巧笑,“側妃娘娘,你生活在宮中這麼多年,怎麼會看不透呢?人心隔肚皮,況且,虎符失竊一案非同小可,段不會因為人情而遷就。”
阮香定定地看著我。眼睛頓時失去了光彩。
小雨依舊沉浸在震驚當中,不論單兮問什麼都不回答。
我搖著摺扇,走到小雨面前蹲下,“小雨,你只要供出你主子是誰,我便不會難為你。”
聽了我的話。良久他才微微回過神,眼中盡是絕望,他微微抬起頭,對我燦然一笑,“沒錯!都是我做的!我一個人做的!”
這回滿屋的人的驚異更上一層樓,眾人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單兮突然衝過來,一把提起小雨的衣領,“你說是你自己做的,那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淺笑著去拉架,卻被單兮狠狠地推開了。
他微微憤怒地盯著我,“年少郎真是斷得一手好案,果不辜負聖上厚愛!人證物證都不用找,這就要草草結案了!”
我揉著剛剛被他打得生疼的右手,“你聽他自己說不就好了。對吧?小雨!”
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這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身上,我找了個角落的椅子坐下,端著自己的小茶杯,笑而不語。
“你又在打什麼算盤?”蕭許也跟著湊了過來,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我皺了皺眉頭,嫌棄地瞪了他一眼,這格老子地每次都要在人家嗨時來掃興。
然而我也沒心情和他鬥嘴,因為好戲已經開演了。
小雨抹著滿臉的眼淚鼻涕,哽咽著敘述道:“是我換的,我把真的虎符換走了。”
“什麼?換走了?你的意思是?”單兮的驚訝程度足以破吉尼斯紀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