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猶豫著，“是大皇子，你也知道，我之前和大皇子的關係。”
我千算萬算，竟沒想到自己如此愚鈍，連不諳世事的大皇子都看出我是假公主，那麼宮裡還真是隻有我一個傻子。
“他還跟你說了什麼？”我表情嚴肅，心裡卻有點不知所措。
“他沒說什麼了，只不過......”鬱晚欲言又止。
“只不過怎麼？”
“年少，這個假公主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全靠三皇子護著，如今三皇子自身難保，公主早已是眾矢之的，現在各方勢力摩拳擦掌，只要除掉假公主，便可打破皇位之爭的平衡。”鬱晚眉目間盡是憂慮，“現在真是明哲包身的時候。”
我自嘲地笑笑，“原來如此，我就說為什麼怎麼多人前來拉攏，原來大家早就看出了這各種端倪。”
“不過——”我繞到鬱晚面前，直視著她的眼睛，“鬱晚，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瞞著我？”
鬱晚被我問得一驚，緩緩地低下了頭。
我強迫著她重新看我，“鬱晚，你是個聰明的女子，我知道很多事情你都能夠自己處理，所以我也不過問，但如果真的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跟我開口，知道麼？”
我的聲音溫柔沉靜，帶著滿滿地寵溺與憐惜。
鬱晚鼻子一酸，眼淚就溢滿了整個眼眶。“年少......”
“鬱晚，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但絕對不要騙我，好麼？”
鬱晚呆呆傻傻地點著頭，我寵溺幫她捋順耳畔的碎髮。“你是不是認識銀面殺手凌晨？”
她眼睛瞪得大大，“你、你怎麼知道？”
她的表情顯然等於承認，我的心突然沉入谷底。“他是不是知道你的生辰？”
鬱晚有點兒侷促，手足無措的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我、我們是舊識，這世上知道我生辰的人都已經死了，除了凌晨和我生死未卜的弟弟。”
只有兩人？我回憶著今晚在楓涇臺的情景，感覺整顆心如同浸在福爾馬林中一樣難受。
白也他，難道真的是凌晨？那個冷血的殺害公主，又砍了我一刀的人？
“年少！你怎麼了?”鬱晚察覺到我的摸樣，擔憂地看著我。
我苦笑著，“沒事，只不過有點傷心，鬱晚，下次生日我陪你一起過可好？”
聽了我的話她的眼睛頓時亮閃閃的，突然小鳥依人地撲進我的懷裡，“年少，你真好......”
“少爺！小姐——”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環兒破天荒的喊叫聲，直叫的街坊鄰居家裡的狗也跟著狂吠起來。
現在已是深夜，狗叫聲伴隨著主人的咒罵聲持續不斷。
環兒吐著舌頭小跑著跟過來。
看著那個搞笑的身影，我的心情頓時沒那麼糟糕了，於是開玩笑道：“你的小秘密來了。”
鬱晚慌張地逃出了我的懷抱，小臉整個紅到耳根，“你、你都知道了？”
“除了你這個身懷絕技的小丫鬟，我也不可能知道更多了。”我衝著她調皮地眨眨眼。
畢竟我也有很多事情瞞著鬱晚，所以她的秘密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畢竟鬱晚對我的心意我是最清楚的，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成為害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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