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馬背上的民族,單手騎馬對我來說小菜一碟,所以左手的傷沒有給我帶來任何不方便。而且看白也的反應,並沒有過多懷疑,看來扮公主的時候我掩藏得還是很好,並沒讓他看出我手上的傷。
......
今天的夜空萬里無雲,星星看起來很清晰,我輕嘆了一聲,雖然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哪個時空,但這裡的夜空還是和家裡的一模一樣。
不知不覺的我有點想念哥哥,那個從小就一直護我溺我的好看的哥哥,還有走時一板一眼不愛講話的吳遙和毒舌貧嘴關鍵時刻又很可靠的蛛蛛。懷念我們四個一起出生入死冒險的日子。
想著想著眼眶就有點溼,我忍著沒流出來,但鼻涕倒是茲溜茲溜地一個勁兒往回吸。
白也正躺在不遠處,聽到我的聲音皺了皺眉:“受涼了?”
我忙用袖子往臉上抹,這年代連個面巾紙也沒有。“可能是吧。”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傻笑。
月光打在臉上。晶晶亮的淚痕掛在我的臉上一閃一閃。白也眼中的目光變得有些柔和,但也只有那麼一瞬,他便將頭轉了回去。
淡淡地說道:“怎麼受的傷?”
我有點不知所措,簡單回了句不小心掉下懸崖了。他聽後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信沒信。
懸崖的事金燦肯定已經彙報過了,那天的事情錯綜複雜,我現在還沒搞清到底誰才是真正要對我下殺手的人,所以多說無益。
有個天主想殺我肯定的,後來那個黑衣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勢力,最令人頭痛的就是銀離,在錦福齋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我總是耿耿於懷,會說我竟然沒死這種話,那麼很可能綁架我的人就是他,而且懸崖出他為什麼又要救壞了他好事的年少呢?
看著眼前人,雖然喜歡得緊,但我還不會傻到因為喜歡就相信他,白也知道我的身份還要娶我,甚至有可能很綁架我的那波人有關聯,而且還在我身邊安插了金燦。無論怎麼看,都不是值得相信的人。
聽了我的搪塞,他沒有繼續追問,我也樂得清靜,裹著身上的毯子,縮成個小團兒,這山裡晚上還真是夠冷的。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白也用幾乎是蚊子一樣的聲音輕聲說,“你妹妹,我不能喜歡......”
他的聲音無波無浪,但不知為什麼,我腦海中腦補出他此時的表情卻是異常悲傷,但我在馬上顛了一天實在太累,下一秒鐘就昏昏睡過去了,以致於我後來一直搞不清楚他的話究竟是真的說了還是我自己做的夢。
不過也無所謂,左右都是一個意思,不喜歡和不能喜歡,雖然可以有不同理解,但結果都是一樣的,人家總不能當著你哥哥的面拒絕得太過激吧,中國人最講究的不就是說話永遠山路十八彎,要含蓄嘛!
果不辱命,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感冒了,在連打了8個噴嚏之後,白也不得不皺著眉頭放慢了馬速。
我是不想拖後腿,不過實在是身子本來就大病,還沒來得及初愈呢,就直接出來當漢子使,也虧了身殘——啊不,身病志堅,要不非得內分泌失調,神經衰弱加大姨媽紊亂。
好吧,不找藉口,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人煙,更別提藥房了。白也又不能直接丟下我,看著他微微嚴肅的俊臉,我那叫一個鞍前馬後地安慰啊。
什麼叫他不要擔心我繼續趕路啊,我身體頂得住啊,我們那感冒都不是病啊諸如此類。白也自然知道當下救三皇子才是首要任務,低聲說了句叫我不要勉強,便決定繼續趕路。
我當然是沒事,身體還是自己的身體,又不是魂穿,現世的病菌可比這邊的厲害多了,老孃小病小災從來沒有打針吃藥過,都是自己好,免疫力強到沒朋友,自然不當回事,只是還是自覺離白也一個馬身的距離,萬一這娃子被傳染可就不好了。
白也斜了我一眼,面上有點難看,但卻什麼也沒說。
這一路我也是蠻拼的,各種找話題,發揮了現世當“老鴇”談生意的渾身解數,終於在提到雖然是“小年的哥哥,但暫時不會帶她走”時,白也的臉上才有了些許的放鬆。
當然,我不會傻到他是因為喜歡我才不希望我走,這邊的人個個城府極深,完全不能看外表和年齡來揣測一個人,我只能多長個心眼,愛他,儘量爭取,但絕對不能被人利用。
這個世界,傻子沒辦法生存,愛情是在能活著的前提下才可以奢侈一下的東西,何況我只要挺到哥哥來接我就好,這份感情,可以有,但絕對不能影響我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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