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
慕韻內心默唸了一遍她的名字，再一次深刻的認識了這個賜予她生命的人。
慕韻想，如果顏洛還在，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會更像朋友知己吧。
慕韻抬眸看著屋外的璀璨陽光，勾了勾唇笑得溫和：“她應該已經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很久了吧。”
收回視線，慕韻反而釋懷了。
她捻了捻指尖，說話的語調鋒利了幾分：“冷蚩又是怎麼回事呢？”
為什麼冷蚩當初會得到暮神族聖子的軀殼。
這一路冷蚩對暮神族這麼大的仇恨，慕韻其實猜測過是與暮神族上一屆聖子有關。
提到冷蚩，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沉重。
特別是慕韻聖女的聖老，提到冷蚩時她的情緒波動似乎特別大。
慕韻斜靠在椅子裡，一身黑色長裙襯托得她整個人睿智沉靜，不慌不忙提問的模樣無聲掌控著全場。
在場的人每個人身上的氣息都帶著天生的傲然銳氣，偏偏在面對慕韻時他們會不約而同的選擇藏匿身上的鋒芒去寵溺著慕韻。
這也是現場分明一堆強者，偏偏氣氛出奇和諧的原因。
藍昊志沒有立刻回答，慕韻也不著急。
她一隻手託著下巴，勻稱白皙的手指節奏錯落的在面頰無聲敲擊。
彷彿有無盡的耐心。
隨著這話題出來，現場氣息有些沉寂，但沒維持多久。
在一道嘆息聲中，藍昊志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應該也知道了，冷蚩如今這副面容並非他自己的。”
“這具軀體原本是暮神族聖子舒曳的。”
“舒曳在死之前利用暮神族秘法將自己的軀殼給了當時軀體已經殘破的冷蚩，這些年冷蚩一直帶著舒曳的身體活著。”
藍昊志只是大體概括，大抵也是不清楚這其中具體發生了什麼。
慕韻垂下眸子內心默唸了一遍舒曳的名字。
如他的人一般，哪怕只是舒曳這個名字，也一樣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溫和感。
冷蚩用著他的軀體，努力扮演著他的溫潤文雅，卻終究只是東施效顰。
哪怕是同一副皮囊，可冷蚩時不時流露出來的陰翳卻不是舒曳會表現出來的。
提到舒曳時，慕韻能夠明顯從藍昊志幾人臉上看到惋惜。
特別是站在她身後的聖老，哪怕她全程沒說一句話，此刻氣息卻因為“舒曳”這兩個字而變得有些過於沉寂。
慕韻敲了敲面頰，挑眸看向聖老：“聖老您應該知道一些吧。”
既然聖老選擇來這裡一起聊當初的事，大抵也是做好了重提舊事的準備。
如慕韻所想。
聖老知道自己會被慕韻點到。
她晃了晃眸子，從往事的惋惜之中回過神來，卻是恢復了一貫的清風淡雅。
往前走了一步，聖老點了點頭，說的話一如既往的溫柔：“知道一些。”
慕韻神色不變，只是看了一眼聖老，等著她的下文。
其他幾人也都看向聖老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聖老輕嘆息了一聲，緩緩開口：“舒曳在暮神族的那幾年一直都很溫潤安靜。”
“因為顏洛聖女想把重心放在秘術研究上，所以哪怕直接越過了十六歲的訂婚他也並沒有任何怨言。”
“其實，那幾年，不僅顏洛聖女天賦異稟，就連舒曳也一樣是難得的秘術陣法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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