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老聽到慕韻清醒狀態下跳進了聖髓水中，一顆心都狠狠的揪了起來。
然後聽著慕韻的描述，眉頭又漸漸鬆開，眼底難掩驚喜。
等慕韻說完，聖老臉上的神色已經變了又變。
一向淡定如水的聖老在聽了慕韻這番話後臉上再也掩飾不住激動之情。
如果不是自持身份，慕韻都懷疑她下一秒就能原地蹦噠起來。
“聖女，恭喜您。”
慕韻怎麼也沒想到，聖老激動完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是恭喜她。
慕韻：“……”
她受了那麼多苦，差點交代在裡面，有什麼值得恭喜的？
很快，聖老接下來的話就給出了答案。
“聖女，您這是因禍得福。”
慕韻：“……說來聽聽。”
她倒是挺想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福。
聖老雖然激動，卻也是懂得分寸的。
略微調整狀態之後，聖老這才開口：“其實聖髓水並不是真的只能五十年只能一個人吸收。”
“之所以會有這個規定，是因為吸收聖髓水時會經歷扒皮剝肉抽骨之痛。”
“所以，暮神族有了一個規定，凡是浸泡聖髓水時都要服用藥物進入深度昏迷之中才能夠進去。”
“只有這樣才能在浸泡的過程中不會感受到痛苦。”
“但是這種方法五十年才能用一次，一旦期間有別的人想要進去就不得不經歷那些非人的痛苦。”
“在幾百年前也有人清醒著進去過，卻因為沒有挺住疼痛最終被聖髓水反噬屍骨不剩。”
“也就是從那次之後，為了防止有人再次喪命，所以才有了五十年只能提供一個人吸收的這個說法。”
說到這裡，聖老臉上再次浮現深深的驚喜：“沒想到，聖女您竟然意外掉進去之後還能夠憑藉強大的意志力活下來。”
“只要挺過了痛苦，待全身骨肉重組之後您就算是成功經歷了聖髓水的洗禮了。”
如聖老所說，慕韻這就是一個由她自己創造的奇蹟。
慕韻自己也覺得挺扯的。
這樣也行。
早知道先告訴她好歹讓她提前有個從鬼門關走一趟的準備。
因為親自經歷過，所以慕韻完全明白聖老說的，之前有人承受不住痛苦死在聖髓水之中，最後屍骨不剩的故事。
特別是最後一點點的感受骨頭碎裂，卻連咬緊牙關挺住的機會都沒有的那種絕望。
那種親自感受死亡一點點靠近，抬手卻抓不到任何掙扎點的絕望感絕對是體會了一次就不會再想的。
甚至如果再給慕韻一個選擇，讓她在浸泡聖髓水經歷痛苦和做個平凡的聖女之間選擇，慕韻寧願做個廢物聖女也不要去嘗試。
她不怕痛不怕死，但是在那一刻卻依舊不止一次退縮，想要閉上眼永遠結束這一切。
如果不是藍夜鋮作為信念一直支撐著慕韻，她恐怕早就閉上眼任由黑暗和死亡淹沒自己了。
她可以失去任何東西，唯獨不能失去藍夜鋮。
哪怕是隻要想到自己如果真的死在了裡面，藍夜鋮會淪為行屍走肉這一點慕韻就不敢放棄。
對於這個意外的收穫慕韻其實內心並沒有太大的波動。
跳過這個話題，慕韻又與聖老確定了辰景已經開始慢慢恢復，會在一個月後徹底恢復正常之後才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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