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冷蚩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了這麼強烈的威脅感，哪怕是當初鼎盛時期的藍昊志也從未讓冷蚩如此忌憚。
藍夜鋮，冷蚩深深的看著他，內心越發篤定了無論如何要將他掐滅的決心。
除了報仇，這種親手掐滅一個未來的絕世高手的感覺同樣能夠給他帶來快感。
然而，冷蚩沒想到的是不需要再過兩年，如今的藍夜鋮就已經足夠將他踩在腳下。
如果是當初全盛時期的冷蚩，或許還能與藍夜鋮相搏。
可如今哪怕他不願承認，也不得不認清自己在氣勢這一塊就輸給了藍夜鋮的現實。
慕韻比當初的顏洛更加張揚肅殺，而她看上的人也遠遠超過當初顏洛看中的人。
內心的激動被現實潑了冷水，冷蚩第一次感受到了挫敗感。
可是要放棄嗎？
怎麼可能。
都走到這裡了，哪怕是不要這條命，拉上這眾生陪葬，他也要讓暮神族付出該有的代價。
勾唇淺笑，冷蚩眼底不再掩飾偽裝，屬於靈魂深處的陰戾殘暴盡數出現在臉上。
他那張白皙俊雅的面龐配上此刻陰翳，臉上唯一的淡雅清竹之氣消失殆盡，表情盡顯猙獰可怖。
“你想殺了我。”
或許是徹底不打算再偽裝，冷蚩連帶說話的聲音都不再如當初一般溫潤，反而粗礪沙啞，宛若沙石在玻璃片上摩擦一般刺耳難耐。
他這話在夜色下顯得有些陰沉可怖，彷彿刺骨寒風一般讓人脊背發涼。
面對他的話，藍夜鋮面上神色低沉，低冽嗓音之中帶著幾分不屑：“不過是替我家丫頭先討個利息。”
冷蚩的命他答應了小丫頭，要留給她親自結束。
利息……
冷蚩冷笑一聲，自然知道藍夜鋮這“利息”指的是什麼。
靠坐在步攆之上，冷蚩眼底陰翳越發濃烈：“我還沒找她討要利息，她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