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老站在原地，視線無形從幾人身上掠過，一眼過目的瞬間就已經將他們的身份以及彼此的關係摸了個透徹。
隨著慕韻走過來，聖老率先上前兩步行了個暮神族正禮，緊接著就是聖老溫和的聲音：“老身見過聖女。”
在這群人中，哪怕同形的有兩位國主，可她卻只同慕韻行禮，也僅需嚮慕韻行禮。
曾經的暮神族是凌駕於殤岐大陸所有國家和勢力之上的，哪怕後來落寞了，屬於他們骨子裡的驕傲依舊在。
若是換作以前，該是黎旭和南瓊鈺對聖老行正禮。
微微點了點頭，慕韻神色帶著幾分慵懶，對於這些禮節沒太大的反應。
她一向隨意自在，卻也不會特意攔著聖老，不過就是點個頭的事情。
黎旭和南瓊鈺看著聖老，出於尊重點頭算是敬意，而離願卻是上前朝聖老行了個正禮。
“離願見過聖老，聖老安好。”
離願的聲音多了幾分恭敬的乖巧，更像是晚輩對長輩的行禮。
哪怕她已經不是慕韻的左侍，但她依舊是暮神族人。
暮神族是離願的歸屬，無論是何種身份出現，離願都依舊是暮神族人。
聽到離願的話，聖老這才從慕韻身上把視線轉移到她身上。
看著比當初越發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離願，聖老眼底浮現一抹慈祥和欣慰。
當初離願離開暮神族時還是一個十歲的小丫頭，身形也沒有如今這般欣長挺立。
如今九年未見，印象中的小丫頭卻也出落成了一個沉穩女子了。
笑著點了點頭，聖老抬手拍了拍離願的肩膀，眼底少了幾分當初訓練她時的嚴肅，更像是一個家長的溫和。
“這些年辛苦了。”
讓十歲的離願離開暮神族與橙諾兩人一路在五洲打拼，聖老知道這其中他們兩人經歷的困難。
無論是離願還是橙諾，在聖老眼中早已都是如同親人一般的存在，如今看著他們自然會感到欣慰。
時間的確能夠改變一個人，此刻離願對此最有感觸。
聖老身上已經沒了曾經的鋒銳，更像是一個溫暖的長輩。
哪怕身上威嚴依舊存在，卻不會讓人再有曾經的心驚膽戰。
離願看著聖老，看著她臉上不知何時出現的皺紋，心頭有些酸澀，連帶著感覺聖老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也千斤沉重。
她原本以為暮神族聖老不會老去，後來才知道，聖老的平均年齡是一百五十歲。
雖然這已經是暮神族平均年齡的五倍，卻依舊會讓人內心發堵。
看出離願眼底的紅潤，聖老輕輕揚起了嘴角，說話帶著幾分慈意：“不用擔心，如今暮神族人平均壽命在五十歲以上，說不定我也能多活幾年呢。”
就算不能多活，一百五十歲也已經是常人所不能及了。
有時候活得久了，看的多了，對於生死也就釋懷了。
這大抵是離願第一次聽到聖老安慰人，看著她溫柔的眉眼，離願整個人乖巧又聽話。
在聖老面前的她沒了半分妖豔美人的媚意，更加乖巧得讓人心軟，準確來說是讓黎旭心軟。
幾人沒有多停留，而是一邊說話一邊進入陣法之中去到暮神族。
慕韻和離願都不是第一次來暮神族，對於暮神族內部的一切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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