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行禮,司玉文清雅的聲音沒什麼起伏的響了起來:“主子。”
藍夜鋮從慕韻手中接過裝著草莓的盤子,頭也不回的開口:“白傅宸還沒訊息?”
這一路上原本白傅宸是跟著藍夜鋮他們的,但是到一半他嫌棄慕韻和藍夜鋮屠狗,就一溜煙去了司玉文的那裡。
司玉文作為暗塵的副手,這一路上雖然沒有露面,卻一直都是在暗中跟著他們的。
提到這個,司玉文面色嚴肅了幾分:“一天前白天師說他感應到了冷蚩啟用了秘術,但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他還沒來得及感應具體位置,只知道是在北邊。”
北邊就是北蒼國。
這幾天白傅宸都在感應,可是再也沒有感應到任何關於秘術的資訊。
對於這個訊息慕韻倒是一臉早有預料的表情。
她看了一眼藍夜鋮,從他腿上下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全程淡定得好像司玉文不存在似的。
沒有再提這個問題,藍夜鋮把慕韻吃剩的草莓放在一旁,取出帕子牽過慕韻的手給她擦上面的水,又沉聲開口:“告訴暮夜,適可而止。”
什麼適可而止藍夜鋮沒具體說,但司玉文懂。
他點了點頭,餘光掃過藍夜鋮替慕韻仔細擦著手指的動作,默默吞了吞口水。
原來主子也有這麼柔情的一面,真的挺想知道這朱顏姑娘紗幔底下長著一張怎樣的傾世容顏。
不知是不是有所感,正垂眸盯著藍夜鋮的手欣賞的慕韻突然扭過了頭,正好撞見司玉文沒來得及收回的視線。
雖然隔著紗幔,可是那一瞬間司玉文腦袋裡突然“翁”的一聲,莫名的覺得忌憚。
總覺得這朱顏姑娘並不好相與,甚至隔著紗幔都能夠感受得到她對自己似乎不太友好。
快速垂下頭,司玉文感受著頭頂那道久久沒移開的視線止不住冷汗直冒。
為什麼感覺這位朱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熟悉?
不等司玉文細想,頭頂突然響起了一道清冽的嗓音,還莫名熟悉:“司大人剛才是在看我嗎?”
這麼直白露骨的話也就慕韻說的出來。
司玉文低著頭,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