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過冷曳身邊時,慕韻掙扎著睜開了雙眸將冷曳身上的傷看入眼裡,而後又一次沉沉的暈了過去。
之前是中毒動不了,現在完全是因為失血過多真暈了。
從暗塵走向慕韻的那一刻,冷曳就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依舊一身輕狂,唯獨嘴角弧度意味不明。
無論是暗塵還是藍夜鋮,此時此刻都只有他們能夠保護慕韻。
而他,卻是那個給慕韻帶來危險的人。
冷曳靠在石壁上,嘴角弧度逐漸擴大,哪怕衣袍被血液和汙漬沾滿,也依舊高貴俊美。
他抿著唇線分明的薄唇,安靜的坐在地上感受到洞穴中的水滴聲。
他在等,等冷蚩的出現。
不刻,外面響起兩道沉穩而緩慢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冷曳再熟悉不過。
他掙扎了兩下,撐著石壁顫抖著站了起來。
這一動,身上的傷又一次裂開,猩紅血液順著衣袍流淌出來,頃刻間便沒了溫熱化作冰冷。
體內的毒還未解,他依舊渾身火熱發軟,此刻卻再也沒了那種慾望。
腳步聲接近,冷蚩和木朽的身影出現在冷曳面前。
冷蚩神色永遠都那麼慈祥和藹,嘴角掛著和煦的弧度,儼然就是一個慈父。
他看著冷曳,沒有責怪,卻也沒有問候。
冷曳舔了舔嘴角血跡,任由鐵鏽味在口腔迴盪,眼底帶著嘲諷:“我沒動她。”
冷蚩眸色不變,說出的話永遠都那麼和藹卻冰冷至極:“我瞭解你。”
瞭解?
何為了解?
冷曳抹了抹嘴邊乾枯已經舔不乾淨的血跡,諷刺開口:“可我不瞭解你。”
話落,冷曳拖著受傷的身體往外走去,哪怕步伐飄忽晃盪,他的背影卻依舊不羈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