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流雲和追風如此,一旁從未說話卻將這一切看進去的孤冰同樣眉頭緊皺氣氛低沉。
默默嘆氣,流雲收起資料轉身進入藍夜鋮的房間。
推門,進入。
入目的是一道欣長挺拔的身影,男人坐在桌前低眉看書。
內斂的眉眼泛著冷寂沉鬱,面頰輪廓深邃,近乎完美的稜角線條處處透著倨傲矜貴。
依舊是一身黑色錦袍,肅然陰翳氣息狹裹著拒人千里之外傲然冷氣讓人不敢不覷。
負傷還要工作,流雲覺得自家主子絕對是最稱職的一個世子,沒有之一。
上前,不自覺放輕步伐,流雲臉上的神色已然盡數收斂。
在主子面前沒人敢鬆懈半分。
“方才說什麼?”
不待流雲開口,座上的男人已經悠悠開口。
他依舊看著書,可語氣中的冷肅讓人不敢懈怠。
知道主子聽力好,流雲微微彎腰語氣恭敬:“稟主子,是關於慕姑娘的。”
流雲低著頭內心略略忐忑,糾結著方才的話主子聽到了多少。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室寂靜,面前的男人沒有開口,流雲卻隱隱聽到了書本放下的聲音。
頓時,流雲一顆心更加高高提起不敢大聲出氣生怕惹了主子不高興。
他心底對主子對於慕韻的態度其實是沒底的。
主子平素不愛與人交往更別提女性,卻唯獨對慕韻不太一樣。
雖是如此,但此刻感受著空氣中的徹骨冷意,流雲內心更加的沒了底。
親手疊被子會不會主子只是想感謝穆姑娘救命之恩舉手之勞?
就在流雲內心各種沒底胡亂猜測時視線內出現了藍夜鋮的黑金色袍角。
完了。
死死的垂著腦袋,流雲擔心自己下一秒就會被主子了結。
是他多想了,主子依舊是那個冷酷無情的主子,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土匪頭子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