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過多等兩年。
以後定國公府的後院就是她的天下,這兩年裡,她一定不能讓人挑出錯來。
據她對謝世子兩年來的瞭解,謝世子對謝老夫人和定國公的感情更多的是恭敬,卻並不親近,謝世子親近的是謝家二房。
楊舒清心裡也有了偏向。
端坐在高堂上的謝老夫人第一次見到養孫女寧願背信棄義退親要娶的姑娘,安遠侯的嫡長女身段姣好,容貌清麗絕倫,行為舉止端莊大氣,令人心生好感。
但喝過神奇藥酒的謝老夫人目力極好,一下就看透了她眼底隱藏極深的戾氣,忍不住蹙了下眉頭,第一次懷疑養孫子的眼光。
比起安遠侯嫡出大小姐,謝老夫人更喜歡姜家小姑娘,姜家小姑娘的氣質獨特,乾淨純粹,看起來柔柔弱弱,實際上性子卻比誰都堅韌。
這樣性子堅韌的女子非常適合阿珩。
“是個不錯的姑娘,翊兒眼光不錯。”謝老夫人笑了笑,隨口讚了一句,讓黃嬤嬤將養生酒收起來,將手腕上的一隻水種極好的鐲子脫下來送給她當見面禮。
“多謝老夫人誇讚。”楊舒清收下老夫人送的鐲子戴在手腕上,靦腆嬌羞一笑,心裡暗道,看來謝老夫人對她第一印象不錯。
謝老夫人微微一笑,呷了口茶。
“老夫人,今日是我和世子的定親日子,不宜見血,世子的杖刑能否……能否改為明日?” 楊舒清咬了咬唇,面露忐忑的望著謝老夫人,不好意思的開口。
一旁的謝景翊怔了一下,顯然沒料到舒清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舒清,父親一言九鼎,你別為難祖母。”
杖刑五十,並不重。
養父的性子,謝景翊最為了解,向來說一不二。
尤其還涉及到祖母。
舒清這是在令祖母為難,養父知道,一定會更生氣,祖母是養父的逆鱗。
楊舒清臉上浮現一抹愕然和委屈,眼眶微微泛紅:“我只是不想你在咱們定親的大喜日子見血,沒有讓你逃避懲罰的意思。”
“我知道,但這是父親的命令。”謝景翊心一揪,伸手拂了一下她的髮絲,動作自然,彷彿做過無數次一般。
謝老夫人瞅了一眼養孫子和安遠侯嫡長女的互動,感到一絲不對勁,這相識才短短几天時間,養孫子和安遠侯嫡長女未免太過熟稔。
壓下心底的疑惑和一絲懷疑,謝老夫人看向下方的趙管家問道:“趙管家,什麼杖刑?”
趙管家看了一眼謝世子和楊大小姐,幾不可察皺了下眉,一臉恭敬的將大門口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謝老夫人聽完後,心裡暖暖的。
兒子這是為她和檸寶丫頭出氣呢。
“這事等阿珩回來再說。”謝老夫人沉吟了一會,道。
楊舒清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但還是揚起笑臉和謝老夫人說話,不停的想要逗謝老夫人夫人開心,謝老夫人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親近。
這小姑娘是個會來事的。
只是戾氣太重終歸不好,但養孫子喜歡,謝老夫人也不好說什麼,這小姑娘以後安安分分和養孫子過日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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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養孫子以後不能繼承國公府,但有國公府的人脈和勢力,養孫子本身的能力,未來必會青雲直上,前途無量。
謝景翊看到祖母和未婚妻其樂融融的一幕,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笑意。
這一等就大半個時辰,定國公謝珩終於回來了,楊舒清雙眼一亮,一臉希冀的瞅著謝老夫人,謝老夫人安撫了一下她。
養孫子定親的大喜日子確實不宜見血。
有謝老夫人出面說情,但杖刑依然如期執行。
沒有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