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終於到了火車站,懷裡的白狐老婆睡得很香,我不想打擾到它。
嗚嗚嗚,火車聲音不絕於耳,一輛一輛火車從遠方行駛而來,在南疆火車站停下。
載客的火車陸續不覺有乘客下來,站臺上有鐵路的工作人員在守候,有幾名火車維修工,趁著火車短暫的停歇時間。
用敲車的專用小鐵錘,鐺鐺鐺的敲打火車軲轆。
我在人群之中站著,想要渾水摸魚跨越站臺,偷偷攀登上火車鐵皮箱。
就在這個時候,後背忽然有一隻手拍了我一下。
奇怪!難道是有認識人,認出我來了不成?
我轉回身嚇了一跳,一身警服的兩個中年警察,正上下打量我。
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長的警察,開口用一種詢問犯人的口氣:“同志你是怎麼混進火車站的?我看你既不是乘客,又不是接客的人,你是怎麼混進來的?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做虧心事的人,心虛都會在身上找出某一個表情看出來。
我是心虛但是沒有雙腿發抖渾身發飄,更沒有眼睛東張西望,只是雙手很有力的緊緊抱住了懷了白狐。
可能是用力過猛,讓懷中的白狐老婆上不來氣。
白狐在懷裡雙腿亂踢,雙爪亂抓小腦袋直溜一下鑽了出來。
本來兩名警察用懷疑的目光一直看著我,想要從我身上看出什麼破綻。
這一下好,狐狸頭一出,在看我緊緊抱住懷裡的狐狸不放,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兩名警察瞬間從褲腰帶套著的槍套內,拔出了兩把閃閃發亮塗抹了槍油的槍。
“不許動!原來你是動物販子,跟我們到鐵路公安局去一趟。”
我勒個去!我被當成了動物販子?懷裡的白狐可是我的老婆。
沒辦法雖然現在是白天,它不能化做人形,換做任何人看到我抱白狐的樣子,都會以為我是動物販子。
兩名警察朝我走來,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要不然他們就要開槍了。
人都有湊熱鬧的的心,無論是任何人。
來來回回的乘客,一看到警察把槍對準我,就誤以為是在抓殺人逃犯。
呼啦一下圍了一個水洩不通,有乘客拉著的小孩,居然高興的喊:“爸爸媽媽,快看那個叔叔懷了抱了一個小狗。”
孩子的爸爸媽媽被逗樂了:“那不是狗那是狐狸,狐狸耳朵短鼻子尖,難道你們幼兒園老師沒教麼?”
嗚嗚嗚,一陣一陣鳴笛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第一反應看了一眼火車道,不是靠近站前停靠下了客的客車,居然是對面另一排車道的火車正不緊不慢的慢慢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