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該死的小孩,身上一股臭氣簡直太噁心了。”
“該死的死三八,你把你好久沒洗的頭髮給我拿來,糊在了我的臉上。”
“老頭,你有多久沒有洗澡了,渾身一股狐臭味道。”
一個一個殭屍女友憤怒謾罵的聲音,從電話的聽筒之中傳了出來。
我真的受夠了,把手機關機。
這裡的鬼,都已經被微信之眼吸收乾淨,可以說自己現在非常的安全。
我安全的走出了墳地,現在已經來到了馬路上。
月色風高,總有一種小說裡刺客殺人的感覺。
我現在真的有點困了,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是半夜十二點,距離清晨還有一段時間。
安靜的馬路上沒有一輛車同行,而四處沒有旅店荒無人煙。
難不成我要在外面,住上一夜不成麼。
就在我垂頭喪氣的時候,一輛中巴客車緩慢的行駛過來。
這輛車前臉的大燈明亮的刺眼,我只能扭頭躲避。
滴滴滴,響亮的車聲音響了起來,噗嗤一聲大巴車在我站的位置停了下來。
嘩啦一聲,車門緩慢開啟,一個低沉的聲音。
“小夥子,等了很久的車,是不是要進城呀,上來吧順道拉你。”
一個身穿綠色軍服,滿頭白髮一臉滄桑的老頭,嘴角掛著冰冷的微笑對我招手。
我也沒有猶豫,道了一聲謝就上了車。
車門關上的時候,我才發現車門有一些沉重好像是鐵皮的,這樣的車好像在解放後就已經消失了。
現在居然還存在,這輛巴士屍是一個座位的車,每個座位上都坐著乘客。
開車的是一個身穿綠色軍大衣,頭戴棉帽轉動陳舊黑皮方向盤的手,帶了一個白手套。
門口的座位就是讓我上車,身穿綠色軍服的老頭,我在一看剩下六個座位,男的穿的也是軍大衣,女的頭戴綠色貝雷帽,身穿綠色軍大衣,胸口掛了一個主席的紀念章。
我感覺回到了抗戰的年代,這些乘客都直勾勾的看像前方臉色煞白。
我的心臟咯噔一下,我大概才出來,我可能上了一輛末班的鬼車。
我對坐在車門讓我上車的老頭說道:“大爺,能不能停車?這裡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老頭僵硬的脖子,骨頭節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慢慢的轉了過來。
“小夥子,這裡是水庫,你的家在水庫裡麼?”
我看著破舊的車窗外,黑壓壓一片,只有月光照耀在水中反射出來的光芒。
我臉一紅,我撒謊都沒有藉口,我總不能說,我的家就在水庫內吧。
老頭嘴角掛著陰森的微笑:“其實我們已經到站了,在坐一會,在坐一會我們就要下水。”
我只回覆了一聲好吧,忽然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什麼?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