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從前你心狠得很,一個小女孩的舌頭,你說割就割。當初,你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吧。”秦無陰冷地說著這一句,這都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除了一旁的左鄰右舍,要不是知根知底的,都不會知道這事。
而這一行人,衣著不凡,個個都是人中龍鳳的,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
“你,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是來找人的?那個啞巴,那啞巴當初早就叫人買走了,雖然銀子我們沒拿到,但人早就叫一個小公子給帶走,我,我不知道她在哪裡,不知道的。”
“靜姝,你該謝她將你賣了。”秦無就像是沒有聽到『婦』人的話,轉頭對著靜姝說了這一句,靜姝凝望著那老婆子,她的繼母,將她變成一個啞巴的人,卻又因她,畢生大幸,她遇到了曹盼。
老婆子聽著面『露』驚恐地看向靜姝,靜姝也同樣地看向她,動了動唇,曹永將手搭在靜姝肩上,“瞧,善惡到頭終有報,她如今落得如此地下場,多好!”
對此,靜姝也是這樣覺得的,『露』出一個笑容,與曹盼福了福身,曹盼道:“那便走吧。”
曹盼牽著馬便要走,老婆子也終於是反應過來了,急忙地衝著靜姝喊道:“死丫頭,攀上高枝了也不說來拉我們一把,你給我站住,站住。”
聲聲叫喚著,一如往昔的狠戾,然而靜姝騎在馬背上,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靜姝!”李會能感覺到那人對於靜姝的惡意,伸手握住了靜姝的手,無聲地安慰著她。靜姝與之一笑,滿是笑容,並不見任何的難過,她現在過得很好,那就夠了,何必再看著從前。
回了驛站,曹盼抱著錦盒回了房間,慢慢地將諸葛亮的手扎開啟,每一份的手紮上都寫上了日期,曹盼選了最舊的竹簡開啟了看,那是,赤壁之戰時,她三入江東,喝下了那兩杯毒酒。
竹簡上的字,刻得極深,其至帶著幾滴血跡,只有幾個字,諸葛孔明,你何其無能。
無能,護不住自己的妻子,還要讓曹盼為了他,明知那酒裡有毒,依然只能喝下。
曹盼看著那幾個字,卻已知諸葛亮那時的掙扎與埋怨,怨得最多的,是他自己。
第二篇,卻是在半個月後,寫的是劉備得了孫權所借之荊州四郡,諸葛亮在最後,寫下了曹盼的退軍之圖,曹盼看了看,想著自己當初是如何退的,竟然絲毫不差。
之後,一點一滴,她十五歲及笄,那一同放在竹簡旁的一支玉簪,上面刻著一個明字。明,她的字是明心,諸葛亮的字是孔明。明,既是她,也是他。這,原本該由他親手『插』入她的髮間的,卻是在二十多年後,他死了,才送到她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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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盼一篇一篇地讀來,諸葛亮並非每日都寫,但有所感而記,最後,最後的一篇,已叫鮮血染紅,字跡也十分的潦草,但卻是所有的手扎裡,最長的一篇。
盼盼,當你看到我的手扎時,我一定已經不在了。此生孔明得遇你,無盡歡喜。我從未想過自己有那麼一天,竟會這樣的歡喜一個人,由著你,烙在我的心上,一生,再也挪不開眼。
餘之一生,不能與你相守,如今更要先你而去,知你之痛,知你之不易。你的心,我知,珍之重之,至死不能忘,但這天下,終究還需要你,這個『亂』世,將由你來結束。我不能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天下,孩子,都只能讓你來承擔揹負。
此生,你揹負得太多,都是我欠你的,此生你痛,來世,孔明願一生只為你而活。
“來世,你竟然在最後,希望能有來世了嗎?也許,真的會有來世。可我,從來所奢望的都不是來世。人活一世,遇到的人,愛過的人,只那麼一回。縱然再見,人,又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嗎?曹盼這一生,做事只求一個無悔,因為,我從不奢望會有來世。”
“所以,這一生,有你給我留下的這些禮物,你不能陪我的,留著這些東西陪著我,也夠了。”
“待我死後,這些東西就代我葬入所謂的帝陵,朕倒是要看看,千百年後,開啟朕帝陵的人,看到這些東西,會是什麼模樣。”
“朕與你,一生相愛,縱不能相守,可是到最後,你能來看我,你能給朕留這些東西,都夠了。至於阿恆的身份,史書上必記著一個父不詳。阿恆是我們的孩子,旁人知道不知道又何防。於你而言,與朕有了阿恆,並無益處。不過是叫世人多了一個質疑你的藉口罷了,朕又豈忍你因我而那般。你這一輩子,因朕飽受心疾之苦,我們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就好,阿恆知道就好,旁的人,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無論將來的人怎麼道你忠貞之氣,對於我們的感情如何評價,你與我,此生至死不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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