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輕哼一聲,“如此,你們最好都記住一句話。於己不施,勿施於人。想要借朕的手殺誰滅誰,除非你們的敵人如同司馬懿與陳群一般,犯下的是為禍大魏之事,否則,不要輕易的開口。朕容你們有私心,但是在你們的私心之前,給朕擺正了你們的公心。”
“楊彪縱有千萬般的不是,但楊修為朕安定了北方,這份大功也足能抵了楊彪做的事。為人臣者,如楊修一般思為朕盡忠,為大魏盡力辦好了事,朕自會記著。該辦事的時候不辦事,事後雞蛋裡挑石頭,朕許你們一回,但是,不要再有第二次。”
一眼落在那參楊修的人身上,那人被曹盼極具威嚴的一掃,一凜而連忙地跪下伏首道:“臣記下了,臣記下了。”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哪怕你擔不了,但是也別一天到晚的想把那些能為朕分憂的人給拉下馬。朕能容你們不作為,但你們也要記住朕的底線,不要挑拔離間。你,官降三級!”曹盼指著那人下了一道令。
這是殺雞儆猴,一個個都明白,偏偏這出頭鳥聽著曹盼的話,觸及曹盼的目光,一個求饒的字都說不出來,只能趕緊的謝恩,“臣,謝陛下!”
“陛下,秦尚書之事!”楊修之事,曹盼說到這份上了,沒人敢多說,但是秦無確實是違令私自出兵,至使大魏損失慘重。
“杖八十,降為士卒,兵部尚書之位由夏侯叔叔暫時代掌。”曹盼一絲要維護秦無的意思都沒有,直接開口就是杖打奪去官。“立刻下詔。”
秦無對於這樣的處罰沒有二話,是他之過,曹盼如何處罰他都無二話。
而楊修聽說此事之後,跪下朝著洛陽宮的方向三叩首,萬分感謝曹盼的信任與維護。
許多人聽到曹盼這一番話,皆嘆曹盼之胸襟,“此生得遇明君,三生有幸!”
誰人做事敢打包票說能把家裡人都管得老老實實的?當你在外頭為了君王絞盡腦汁時,因為一時管家不利,最後家裡的人出了醜事,因家人之惡而被牽連,君以自懲無可厚非,但君念你之功,而饒你一命,是不是在天子的眼裡,你的忠心比起你家人的不忠來,他更看重。
這樣的天子,誰會不願意為她賣命呢?但只忠心為其,為大魏,別的過錯其皆可容之,這是何等的昭示,又需何等的胸襟才能做到。
曹盼藉著楊彪之事,又收攏了一波人心。但在蜀漢,成都,諸葛亮奉詔回到了成都,面對劉禪,並無二話,直接地跪下,磕頭,一個接一個的磕。
劉禪嚇了一跳,趕緊的從皇座上走了下來,“相父,相父你這是何故?”
“陛下疑臣對大漢之忠心,請陛下將臣賜死。”諸葛亮說完了這一句,接著又是一通磕,劉禪驚悚地道:“沒有,相父,朕沒有,朕真的沒有。”
諸葛亮道:“若非疑臣之忠心,陛下因何急召臣回來?”
“朕,朕就是想相父了,真的,絕沒有不信相父。”劉禪頓了頓,目光直往一旁的李嚴身上飄.
如此之舉動,還再說些什麼嗎諸葛亮什麼都不說,再次直接地磕頭,劉禪見他那額頭都滲出了血來,驚得直顫地喚道 “相父,相父!”
急得都快哭了,諸葛亮道 “請陛下告訴臣,究竟為何要將臣召回”
劉禪半天說不出話來,而李嚴在一旁道:“丞相為何對陛下如此咄咄『逼』人?難道陛下召丞相回朝還需要什麼理由?”
諸葛亮一眼看向李嚴,李嚴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諸葛亮道:“陛下已經不信臣了是不是?”
“沒有,絕對沒有。相父,朕都知道,相父一心為大漢,一心要重振大漢,收復中原。但是那魏帝非同一般,相父與之鬥智鬥勇,朕是真的心疼相父。”
劉禪立證自己真的沒有不相信諸葛亮,諸葛亮搖了搖頭,“陛下可知,在臣趕回成都之時,魏帝已經將司馬懿等有心助漢室之人,盡誅了。”
對此,劉禪是真不知道,呆呆地看向諸葛亮,諸葛亮道:“陛下可知,此次能拿下陳倉,正是因為有司馬懿等人聯合不滿魏帝之人,裡應外合,方奪得陳倉。再有他們在洛陽與魏帝為『亂』,如此機會,隨著他們一死,再無可能。陛下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劉禪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他又怎麼會做這樣的蠢事。
“相父,勝敗乃兵家常事,敗了再打一回就是了,相父不必記掛在心上!”劉禪這般地勸著諸葛亮,諸葛亮看著他那無所覺的模樣,心中之悲意無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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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論國力,大魏兵強馬壯,這一次我們沒能一股作氣攻下長安,再也沒有下次了。而且馬謖被擒,如今生死未卜!”
有人提醒了這麼一句,劉禪一臉的驚『色』,“馬謖將軍被擒了?”
眼睛直往李嚴那兒瞟去,這事劉禪是真不知道。諸葛亮道:“臣再問陛下一回,究竟是何人讓陛下召臣回來的?”
又回到了原來的話題,劉禪這下的眼神更是閃爍了,直往李嚴那兒瞟去。
“來人!”事已至此,諸葛亮也無意再多說其他,一聲令下,魏延帶著幾個將士走了進來,驚得劉禪直喚了一聲相父,諸葛道:“將李嚴拿下!”
李嚴一聽下子跳了起來,“諸葛亮,你這是要做什麼?”
諸葛亮看著李嚴道:“你在陛下面前胡言『亂』語,『亂』君之心,其心可誅。著將你貶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