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楊修,丹陽輕笑道:“楊公子,我們匈奴人是沒有你們那麼懂那些彎彎道道的,但是誰對我們好,誰對我們不好,我們有眼睛看。”
“公主這般說,修就放心了。”楊修真心實意地與丹陽作了一揖。
“這個人,就當是我送給阿盼的禮物。”丹陽倒是依然直呼曹盼之名,楊修果斷地當然沒聽見,但是那叫丹陽送來的人,“陳焄!”
一眼就認出了此人來,楊修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駕,駕!”
崗哨就在前頭,這麼大的動靜,丹陽不曾刻意地隱瞞,崗哨那頭自然是很快地發現了,發現了就立刻地有兵馬趕來。
“就是這個人將你來幽州的行蹤告訴我王兄,讓我們把你捉了來,而且也是他攛掇著我王兄與大魏興兵,說什麼蜀漢的兵馬已經發兵而來,陳倉是開始,長安城才是他們的目標。什麼得了長安舊都,漢室可興,大魏必亡,口氣倒是挺大的,還說我們要是興兵幫忙,事成之後幽州就是我們匈奴的。”丹陽扯著那五花大綁,連嘴都給塞住的陳焄如此地跟楊修說了來龍去脈。
楊修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陳焄早就已經被罷了官,怎麼會知道楊修的行蹤。許以幽州給匈奴,就是為了匈奴出兵,陳倉,長安,都出了什麼事?
但這個時候,並不是楊修追問的時候,楊修與丹陽再作一揖,“公主一心與大魏交好,修一定回稟陛下,陛下,必與匈奴永結友好。”
丹陽見那越來越近的人,“這會兒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們的人就到了。不過,你回去幫我給阿盼帶一句話,就給她說,用不了兩年我就要到洛陽長住,讓她給我準備一個好宅子,得按我的喜好佈置妥當了。駕!”
該說的說完了,丹陽快馬加鞭地帶著她的人離開了,而夏侯尚也帶著人趕來看,見到楊修自然是認得的,“中書令。”
“夏侯將軍!”夏侯尚認得楊修,楊修自然也是認得夏侯尚的。
“是丹陽公主把中書令放了回來?”楊修雖然衣裳凌『亂』了點,但是並不見半分傷痕,夏侯尚駐守幽州,自然是知道匈奴裡頭的人。
“是辛冉單于放我回來。還給我們送了一份大禮。”指了一旁叫人五花大綁的陳焄,夏侯尚看了看,並不識得此人。楊修道:“走,把人帶回去,好好審審,大魏出了內鬼。不僅引蜀漢攻打大魏,更要引外族入侵大魏,目的是滅大魏。”
夏侯尚聽得心驚肉跳,吐了一口氣道:“他們怎麼敢?”
“敢,有什麼不敢的。”楊修眼中盡是冷意,夏侯尚一把提過陳焄,“走!”
便快速的要往幽州界內而入,曹彰聽到了動靜趕來,見不僅楊修回來,竟然還綁了一個人。
夏侯尚不認識陳焄,他卻是認識的,“這不是陳氏的陳焄?”
“正是。任城王怕是想不到,中書令來幽州的行蹤正是他透『露』給匈奴的,也是他攛掇匈奴,讓匈奴趁蜀漢與我大魏興兵之時,進攻大魏。”楊修一下子將陳焄做的事一股腦倒了出來。
曹彰一聽那叫一個大怒,一拳就打向陳焄,直打得陳焄眼冒金星,“你敢叛魏,我殺了你!”
“任城王手下留情。此事絕非他一人可為之,必有同黨。故留他一命,讓他供同其他內鬼才是。”楊修趕緊的攔著曹彰,萬不能讓曹彰把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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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般的理由,曹彰終於是鬆開了拳手,將陳焄提拎了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招出你的同黨來,否則我必叫你生不如死。”
陳焄捱了一拳,面對曹彰只是一聲冷笑著,根本不拿曹彰撂的狠話當回事。
“任城王,審人這種交給我們這些文人來辦吧。”一個病弱得似是風吹都要倒的俊美郎君一身刺使官服的走來,正是幽州的刺使宋侶。
此人尚不滿四十,蓄了鬍鬚依然的可見容貌出眾,一步三搖地緩緩行來,曹彰看得那叫一個痛苦。“我說宋刺使,你這身子骨也太弱了點,在這幽州鎮守,你管得住幽州的人嗎?”
宋侶笑得溫和地道:“這個問題任城王可以問問夏侯將軍。”
夏侯尚面對宋侶十分的恭敬,“刺使大人。”
沒本事的人能讓一介武將如此的恭敬?話說得再多,倒不如這幽城中裡掌兵的人對他的瞭解。
“這位宋刺使是先時賈太子太傅與陛下調、教出來的人,與幷州刺使、涼州刺使一般,皆掌一州的庶務,手段非同一般。”夏侯尚與曹彰這麼說了一句。
別人也就算了,幷州刺使,那是他的老搭擋了,人怎麼樣,手段如何,他當然是有數。
“都是賈先生教出來的?”曹彰還真是不知道這三個都是師出同門,故而有此一問。
“是應陛下之請專門教出來的。先時太子太傅於北地坐鎮時,手把手教了他們幾年。”夏侯尚非常肯定地告訴曹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