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昐暗搓搓的要算計人時, 司馬末已經在江東住了好幾, 大過年的,司馬末也不怕孫權會殺了他, 而且南方的冬比北地要舒服, 好吃好喝的招待, 司馬末也乾脆放心的住下了。
所謂封王,曹盼有什麼打算,司馬末大抵可知, 明顯他的到來是讓孫權沒辦法過一個好年了,司馬末要是再催促, 未免太不近人情零。
故而, 司馬末覺得被曹盼算計的孫權, 想著要拖一拖,那就拖吧。反正如今終歸孫權是不會讓他在江東的地界出事, 司馬末處之泰然。
但是這一拖,拖到開年曹盼朝會都結束了, 司馬末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 故派人給孫權送信, 提醒孫權一句, 他到底是要不要這個王位?
從曹盼登基, 前往道賀曹盼的使節回來,還帶回了司馬末,孫權也罷,江東的諸君也罷, 都覺得憋屈。
孫權又不是真想跟曹盼稱臣,連曹『操』他都無心稱臣,更何況是曹盼。曹盼敢當女帝,孫權就巴望著下能群起攻之,把曹盼給弄死了。
為了能夠見證曹盼會叫人給弄死的一面,孫權才會派了使節假意道賀,實則是看戲。
然後,使節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訴孫權了,確實,沒錯,是有很多人想殺曹盼。
洛陽本就是漢之國都,那是多少漢臣的老窩,曹盼不在鄴城登基,偏偏跑到洛陽去,完全是給人殺她的機會,正是因為如此,孫權才會想讓人去看看戲,最好能帶回曹盼被殺的訊息來。
“曹明心登基大典,漢臣結死士兵分兩路,一強攻,一埋伏,埋伏的人,劍未出鞘已叫曹明心的部曲所殺,強攻之人,只怕還沒有跑到跟前來,已經叫曹明心的神箭軍所『射』殺了。臣離宮的時候,只見到宮外皆是未乾的血跡,聽人議論,刺客皆被誅殺,無一活口。”
孫權聽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曹盼下手是真狠,狠極了啊!
“登基大典從始至終,哪怕人已經衝到了曹明心的跟前,曹明心腳步連停都沒停一下繼續走向了太極殿。主公,曹明心縱為女流,萬不可覬。”
使節苦口婆心地勸著孫權,孫權還用得著他提醒,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從她三進江東我就知道她不省油的燈。我想殺她,她命大,命大啊!”
真心話,命大得叫孫權提起來曹盼是咬牙切齒,卻奈何不得她。
“主公,那司馬無名已經讓人催問,怕是拖不得了。”呂蒙提醒孫權一句,司馬無名,那也是一個三進江東的人。
孫權道:“此事,你們是怎麼看?”
“與曹盼結盟,不過是與虎謀皮罷了。況且我們與劉備結盟,才能共抗曹盼,要是我們自己毀了盟約,劉備不好交代。”陸遜提醒了一句。
孫權卻冷笑地道:“我需要跟劉備交代嗎?”
陸遜閉了嘴,用詞不當,錯話了。
“不管是曹盼還是孫權,都不是真正的盟友,他們都有自己的心思,我們也有自己的心思。來,漢帝退位,今如何?”孫權突然問了一句,前去觀曹盼登基大典的使節道:“進為山陽公。當日曹盼的登基大典,亦在其側。”
孫權聽著甚是不屑的道:“難怪曹盼急著要把人拉下來,自己坐下去,此人無半分風骨。”
若是有點風骨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把皇位禪於曹盼。
意思,一個個都明白。但是,還是他們眼下要解決問題才是,曹盼以封孫權為吳王,孫權到底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我若是接受了曹盼的封王,也就等於是與她稱臣了。”孫權幽幽地吐了一句,跟曹『操』稱臣,孫權還真可以,但是與曹盼稱臣,只要一想著,孫權就如梗在喉。
還是呂蒙道:“主公且忘了曹明心是女流。”
聽著這話,孫權一下子看向呂蒙,呂蒙道:“雖江東之地,由主公主掌,主公雖未封王,卻已是江東之王,但自立而為王和被人封王,總是有差別的。主公若以稱王,下只怕要道主公是想學曹『操』,更甚是曹盼。無論漢帝是真心還是假意的禪位,至少曹盼做出了那樣的姿態,主公受封為吳王,至少是名正言順的。”
“只要忽略了曹明心是女流。若是曹『操』賜封,想必主公不會如此為難。”一語道破其中的玄機,呂蒙知孫權吶。
孫權確實還真是這樣子,“與一個女流稱臣,那我們與曹盼如今的朝臣何異?”
呂蒙道:“主公,論謀略心智,蒙以為曹盼只比曹『操』更甚。其三入江東,若非曹『操』執意不肯退兵,江東以如何,非是現在這般模樣。更不消,她於所得州郡內所行之政令,凡其所轄之郡,政令暢通,世族雖存,卻無興兵作『亂』之能,下兵馬皆落於她手。主公,這樣的一個人,比曹『操』差嗎?”
當然不差,差的話,孫權何至於視其為大擔
“如此,主公當思受封之利,以利弊而取之,為帝者是男是女又有何干系?”呂蒙只看孫權的表情就知道孫權在那裡想什麼,話也就繼續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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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盼要是在這兒聽到呂蒙這一番話,怕是要道一聲思想先進吶!
然而孫權聽著吧,不能呂蒙得不對,可是,曹盼確實是女流,與女子稱臣,得有多少人罵他?
皺著眉頭愣是下不定最後的決心時,一人來報,“主公,主公出事了。益州傳來訊息,道娘子於劉備之子阿斗身上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