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回到鄴城不過五日, 曹『操』亦率著大軍回來, 曹盼已經陪同曹丕曹植一道去迎。
下馬的曹『操』直接越過了曹丕與曹植而站在曹盼的面前一聲吩咐,“跟我來。”
臉黑得跟煤炭一樣, 是人都看出來了他心情不好。
故而曹丕與曹植也不計較曹『操』的眼裡看不到他們了。
曹盼尾隨曹『操』回到了銅雀臺, 曹『操』直接衝著一旁的內侍道:“去, 拿家法來。”
內侍一聽怔了怔,曹『操』一看吩咐竟然沒人應,一眼掃了過去, 內侍一個激靈,趕緊的去拿啊。
曹盼還是第一回見到這樣的曹『操』, 走了上前去拉過曹『操』的袖子喚了一聲阿爹, 曹『操』直接甩開了她。
哎喲, 這是真生氣了啊,而且生的還是老大的氣。
越是生氣那就越要順氣啊, 曹盼果斷地再伸手捉住曹『操』的袖子,跟著自己老爹, 要那臉要那皮作甚。
可是曹『操』這回是真氣得不輕, 曹盼一捉他便一甩, 曹盼再捉他又再甩, 總之曹盼鍥而不捨, 他也不肯就這麼輕易的饒了曹盼。
內侍拿了曹『操』要的家法回來,站在門口見這父女倆皆是不肯讓步的,果斷地縮在一旁,他還是不進去的好。
他們父女倆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 家法什麼的別人能用,曹盼那是能用的?
他跟了曹『操』多少年了,要曹『操』打從心裡最疼最寵的莫過於曹盼的,縱然是盛怒之下要動家法,那也就是那麼隨口一。
他真把這家法遞了上去,曹『操』萬一真打了曹盼,等他氣一消,不定會不會怪到他這個下人頭上。
不能去,絕對的不能把家法拿進去。
外頭的內侍裝傻的站著不動,曹盼是跟曹『操』給槓上了,無論曹『操』怎麼甩,曹盼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捉住他那袖子。
十來回下來,曹盼再次捉住了衝著曹『操』道:“阿爹你的手不累嗎?”
“知道我累你還捉著不放?”曹『操』手都快甩得酸了,聽到曹盼的話,那是擠出來的回答,曹盼立刻順竿子爬的捏過他的手臂,“我給阿爹按按,按按就好,按按就好。”
曹『操』面對曹盼那無賴的模樣,一口氣堵在心頭,想到曹盼竟然敢帶了三千人就直闖入劉備的四萬大軍的軍營,哪裡能這麼讓曹盼輕輕鬆鬆把這件事給掀過。
“獻殷勤也沒用,家法呢,人都死哪兒去了?”曹『操』這麼一聲大吼的,外頭縮著的內侍拿著所謂的家法,最終還是一咬牙地當作沒聽到,繼續的縮著。
外頭的動靜曹『操』聽不出,曹盼可清楚著,受了內侍這份好意,而與曹『操』道:“阿爹,不興你這樣的。這要是別的將軍兵出險招贏了這樣一場大仗,你該論功行賞。沒想到當你的女兒,沒賞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挨家法,有你這樣的?”
被曹盼這麼指責厚此薄蹦,曹『操』哪裡忍得住了,直接捏了曹盼的耳朵,痛得曹盼大叫,“阿爹,痛,痛啊!”
“你是不是一不戳我心你不舒坦是吧。我讓你好好的鎮守鄴城,劉備兵圍漢中,只要守城不出,他也攻不下漢中,你跑去作甚?兵出險招,以奇制勝,你就沒想過有個什麼萬一嗎?”
“阿爹行軍幾十年,你兵出險招而以奇制勝的還少了,行軍打仗,時地利人各缺一不可,有些機會錯過了就再難找到。我休養生息了兩年,就是等著劉備出兵漢中,他想趁阿爹興兵江東之際奪我漢中,以為我手裡沒兵了,我偏要讓他看看,我縱無他的兵力也照樣可以殺得他片甲不留。”
“漢中一戰,張飛死了,關羽被我重創,只差一點我就能要了劉備的命,他這運氣著實是好。”曹盼起劉備來也是不得不認了。有時候這運氣也是叫人莫可奈何的。
曹『操』捏著曹盼耳朵的手隨著曹盼這一句一句的吐字哪裡還能出力,其實就像曹盼的,這要是別的人打贏了這一仗,他絕對是要大賞的。可是一想到曹盼孤軍深入劉備的大軍之內,稍有不慎那是要死無全屍的啊。
“你知道阿爹為什麼生氣,又何必裝著糊塗。”曹『操』覺得這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
他也是,還能不知道曹盼是什麼『性』子嗎?這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你阿孃臨去前讓我好好照看你,我讓你年紀上了戰場,因那是你所願,想必你阿孃若在也不會攔著你,這將來要是見了你阿孃,我這心裡也不必愧疚。可是盼盼,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你自己的『性』命去冒險。身先士卒,你已經做得夠好了,以後不必你再如此。”如今的曹盼,將士誰人對她不服,漢中這一戰的勝利,更是激奮了隨他出徵濡須口而歸的將士。
當然,這些話曹『操』是不會告訴曹盼的,若是讓曹盼知道了,必是還會再有下回的。
“阿爹得不對,我之所以能得將士之心,就是因為我與他們一樣上了戰場永遠都衝在最前面。反之,如果有一我也怕死了,所有的將士都怕死了,那還有人為我們身先士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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