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道:“你怎麼盡阿爹缺錢?”
“阿爹不缺錢?”曹盼一副跟我就別裝的表情,直讓曹操牙痛。
一手拿過曹盼給的玉牌,“既是孝敬的,沒得還的!”
如此無賴的模樣,曹盼不以為然地揮手道:“既是給了阿爹的,豈有讓阿爹還的道理。”
這豪氣的模樣,曹操真是樂極了。
至於跟曹盼一塊做生意的曹據幾個,盯著曹盼給曹操的金子,這只是一部份,外頭還有谷帛,有人偷偷出去看了看,回來比劃那堆東西的大,不由地咽口水。
跟曹盼一比,他們就是渣,渣得不能再渣。
現如今的社會經濟,生活必須物都沒法完全供應,自西漢而用的五銖錢經董卓之亂,幾乎已經被毀。
曹盼做生意是為了賺錢,吃虧的買賣她當然不幹。故其所售酒,可以金銀,或是谷帛相換。
酒坊做的是批發生意,這點要求不過份,理所應當的得到了滿足,
曹盼這幾年早看出來了曹操是個節省的人,外頭看著他風光無限,日子過得真心連曹盼都不如。
所以,她自己能賺錢了,也多虧了曹操這個丞相爹,那就多孝敬孝敬他,反正,她也都準備遊歷去了,將來她不在,曹操念著她那酒坊能給他賺不少錢,也會多看著點的。
父女倆個都有自己的算盤,總的來,各得所需,合作是必須的。
等曹操發了話各自都散去吧,卞氏拉著曹盼道:“早過了宵禁了,今夜就在府裡住下。”
“好!”大過年的,別鬧得大家都不開心,曹盼答應得倍乾脆,卞氏看了一眼曹操,曹操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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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盼妹妹怎麼會行商賈之事。”曹盼跟著卞夫人走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人輕聲問了一句。
曹盼回頭一看,大名鼎鼎的才子曹植。曹盼笑眯眯地道:“子建哥哥覺得商賈之事有什麼不妥嗎?”
所有人都等著曹植的回答,曹植道:“娘子理當修身養性,以金銀為伍,恐染了一身銅臭。”
曹盼笑了,卻沒有再什麼,但是曹植卻覺得曹盼那笑有所指,問道:“阿盼笑什麼?”
“我笑子建哥哥只知風月不知民生多苦。子建身上穿的,頭上戴的,哪一樣不是商賈交換所得,若能叫金銀堆滿一屋,縱死無悔。”沒有吃過苦頭的人永遠都不知道錢的重要性。
一個出眾的詩人,不等於是一個好政客,呵呵……
目光瞟過曹操,曹操指著她道:“看我作甚?”
“阿爹呢?”曹盼側頭而答,曹操心下感慨,生了個聰明的女兒也是件麻煩事,半點心思都瞞不過她。
難得的是,曹盼除夕之後,第二也沒提要回丁府。曹操心下高興,竟然帶著曹盼一同見宗中的兒郎,曹盼見過曹氏的宗族兄弟。
曹盼之名,該知道的都知道,沒有敢曹操做得不合規矩,曹盼一眼看了下來,曹氏宗族以曹操為首,事事以曹操馬首是瞻。
在曹盼看來,未免顯得沒有主見。而且,曹操強悍吶,一躍將本是寒門的曹氏拉上了上流社會,以至於曹氏之人就顯得飄了。
連帶著同族之間也多有爭鬥,要曹操沒有發現,曹盼是不信的,他是沒功夫管才對。
“今日見了宗族的叔伯,有何想法?”曹操見完了客,腳痛得厲害,即讓人端了熱水來泡腳,曹盼坐在他的下首聽著這一問道:“人心各異,然皆以阿爹之命而是從。”
曹操高胸點頭,“看得明白。”
“阿爹覺得這樣以阿爹之命而是從的曹氏宗族,比起旁的世族來,如袁氏,荀氏,楊氏,司馬氏何如?”曹盼緩緩地問了一句。
泡腳正舒服著的曹操難受了,承認道:“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