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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時刻不忘提醒曹盼, 她與她們的不同。
走去卞氏院裡的路上, 曹盼滿腦子都是曹操剛剛的話,哎喲啊, 曹操所圖甚大, 在看到曹盼的價值後, 果斷的想讓曹盼發揮更大的作用,所以精心培養,將來好為他出謀劃策, 奪取下。
曹盼很能理解曹操意取漢帝而代之的心理,一個皇帝, 沒本事, 沒能力, 只因為姓劉,所以他成了下之主。
你但凡有點本事或是膽量都不至於讓人那麼不能忍受, 或者你要有骨氣一點,一死百了, 曹盼一定會誇他一句。
想到幾年前衣帶詔的事, 當時見到的漢帝, 曹盼只想呵呵。
那比老鼠還要的膽子, 竟然也想殺曹操, 這是被人洗腦得夠徹底了,真以為自己坐在那龍椅上就是命所歸了?不自量力。
曹盼不斷地吐糟著,突然聽到一個不屑的聲音道:“人總算是死了,可就是死了, 也還勾著丞相。”
死,勾著丞相。丞相是她爹,死啊,誰死了還能勾著她爹啊?曹盼果斷地停下了腳步,躲到了假山後頭,看著假山另一頭坐在石凳上話的兩個女人。
“聲點,別讓人聽見了。”兩人同時四顧張望,曹盼躲得嚴嚴實實的。
“怕什麼。她離府多少年了,眼下丞相府早就不是她的下。要我,卞氏比她好多了,雖然出身卑微,至少夠大度,不像她,自己生不出兒子來,偏偏老巴著丞相,仗著自己跟丞相的情份,對著我們橫眉冷對,活像我們欠了她多少債似的。”
聽到這裡,曹盼算是知道那指的死了還勾著她爹的人是誰了,臉色一沉,曹盼極是不悅。
“她不在了,還有個被丞相捧在手心裡的娘子。”
“呸,也不知道丞相為何那般縱著她,跟個野子似的。卞氏想充好人勸她回府,叫她拂了。要我好,她怎麼就不回來呢,她要是回來了,當初她娘叫我嘗過的苦,我一定千倍百倍地給她還回來。”
“我倒是覺得娘子不回府挺好的。依丞相對她的寵愛,比起從前的衝公子有過之而不及,她回來了,佔便夷只能是卞氏。”
“要我啊,莫不是那娘子命硬,克著身邊的人,你看府裡與她最好的衝公子死了,郭軍師那樣的人物也沒了,還有丁氏這個當孃的,也沒有了。”
“你不還不覺得,聽你這麼一,還真是那麼回事。”
“哎喲,越越滲得慌,她千萬別回府,萬一不心的克上了我們,那才是真正的冤枉。”
“你不是了嗎?娘子最像她娘了,丁氏是丞相府的下堂妻,她是丞相的嫡女也是,她連妾生女都不如也是。她出生那會兒,丁氏早就已經下堂了。丁氏也真是的,拼死生出了個女兒來,有什麼用,將來還不是別人家的。”
曹盼一直都知道丞相府裡的人,不喜歡丁氏,不喜歡她的人很多。
以前她從來沒有在意,沒想到,今竟然聽了這樣的一席話。
是啊,她是丁氏被曹操休棄後所生的,她可以是嫡女,也可以連妾生女都不如,端看曹操的態度。
曹操的態度,曹盼從不懷疑,但是,這個府邸看著風光無限,內裡的人卻如此不堪。
“一個沒及茾的娘子有家不歸,將來哪怕仗著丞相府,要想門好的親事都難。一輩子沒看到丁氏的笑話,將來竟然可以看她女兒的笑話,我這一想起來就高興。”
兩人還在那樂個不停,曹盼神情冷漠地看著她們,想看她阿孃的笑話是不成了,想看她的笑話也一樣。
“盼盼,你怎麼站在這兒?”曹盼還沒想好要不要出面讓這兩個人見見她,卞氏許是聽她要過來,等了半沒看到人,尋了出來正好看到曹盼站在那裡,出聲問了一聲,人也走了過來。
剛剛樂著的兩個女人聽到卞氏的聲音,還有曹盼的名字,整個人一個激靈,臉色煞白地站了起來。卞氏原以為曹盼是一個人在這兒,一走來看到她們倆一頓,“你們怎麼在這兒?”
兩人手足無措,“妾,妾……”
目光直往曹盼的身上飄,卞氏要是還不知道有事,她就是蠢的。
“怎麼了盼盼,她們欺負你了?”卞氏關心地詢問。
曹盼走了過去,冷冷地瞥了她們一眼,“你們呢?”
“夫人,娘子。”其中一人已經跪下了,另一個也跟著跪下。
曹盼站在那最後跪下的婦人身邊,“我阿孃死了,你們高興嗎?她死了還能勾著我阿爹,你們不高興?”
“不,不……”連忙的要否認,曹盼道:“怎麼否認呢。剛剛你們得挺開心啊。依你們之見,我阿孃作為一個下堂妻,連帶著我這個興許連妾生女都不如的娘子,就該跟我娘一塊死得乾淨了才是。”
“娘子,娘子饒命,饒命,饒命。”明明曹盼的聲音沒有半點怒意,偏偏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卞氏的臉色已經黑了,在卞氏身側的正是曹丕之妻甄宓喚了一聲母親,卞氏下令道:“來人,將她們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