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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娘子,銀子拿來了!”侍衛甲跑得腿都快斷了,終於是趕到了尚書檯。
曹盼伸手拿過銀子,“就等你了!”
罷往前走了幾步,指著尚書檯前的鼓道:“給我敲!”
得了曹盼的令,她身後侍衛立刻拿了鼓槌敲了起來。
鼓聲震震,屋裡的人都聽到了動靜,頗顯詫異,“這是鼓聲。去問問外面是何人擊鼓,所為何事。”
那侍從得令立刻出去,“何人擊鼓,是為何事?”
曹盼上前一步道:“勞請轉告荀令君,女狀告許都巡衛與地痞勾結,毀我酒肆,請荀令君為女主持公道。”
出來的人一看話的是曹盼這娘子,面露驚色,“你,你一個娘子莫不是笑?”
“不是笑,這是狀紙,還請閣下轉交荀令君!”狀紙什麼的,曹盼也準備好了,一併交到那人手裡,那人面露詫異,但還是乖乖的將狀紙收好了,“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稟明令君。”
“多謝!”曹盼客氣地道謝,叫侍從頗生好福
“令君,門外來了一個娘子帶著一群作證的百姓,是狀告許都巡衛與地痞勾結,毀其酒肆,這是狀紙!”侍從不敢隱瞞,將看到的還有曹盼的話都轉告荀令君。
“此事,不該我尚書檯管吶!”荀令君一聽是來告狀的,面露詫異,但還是接過了狀紙看了看,看完之後,荀令君道:“你來告狀的是個娘子,是多大的娘子?”
“看起來才三四歲,話甚是麻利,在下還是第一次見到話那麼麻利的娘子!”侍從將曹盼大概的年紀出來,荀令君更顯吃驚,這狀紙上寫得條條是道的,也不知是出於何人之手。
“令君,既非尚書檯所管的事,要不在下去讓那娘子離開吧!”侍從見荀令君許久不話,詢問了一句。
荀令君拿著手上的狀紙遲疑了半響,“等等,讓他們都進來吧!”
竟然讓人進來了,侍從也是詫異,但還是聽話地退了出去,將人請了進來。
“娘子,荀令君讓你們進去!”侍從出了門口,叫人將大門開啟,曹盼客氣地與那侍從作一揖,“有勞了!”
“諸位請隨我同進!”曹盼轉頭衝著大傢伙,巡衛這會兒是頭皮發毛啊,有心不進,曹盼見著了了一句,“進不進的,你可要想好了,千萬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巡衛好想哭啊,他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子,怎麼就碰到了曹盼這樣的魔頭呢?真是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曹盼丟完了話,叫侍衛把那地痞都給押進去,她跟著人群走進了一處大堂,待見到上座一位翩翩君子,雖然看著老,卻極顯風度的人時,曹盼作一揖,“拜見荀令君。”
上座的荀令君從侍從的嘴裡已經聽了來的是一個三四歲的娘子,但是真見到曹盼還是難掩驚訝。
“你叫什麼名字?”狀書上雖然寫了事情的經過,但卻沒有署上曹盼的大名,荀令君還不知道曹盼的名字呢。
“曹盼!”曹盼在狀紙上就是故意不寫名,曹盼這個名字,別人或許未必知道,但荀令君是一定知道的。
果然,荀令君一聽這個名字立刻盯著曹盼看了半響,久久不語。
“久聞令君公正之名,曹盼亦是走投無路了,這才求於令君,還請令君為女討回公道。”曹盼當知荀令君的遲疑為何,是以一拜一請,荀令君道:“你其實根本不必來尋我。”
曹盼認真地道:“下之人,以公正而名聞下者,唯令君也。女想不出還有其他人能比之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