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武將,沒有人怕死,更加沒有人不願意與秦王嬴斐一戰。這就像是劍客,沒有人不願意與天下第一劍客一戰。
因為不管是心頭執念,還是與強者一戰的心思,紀靈都願意不管不顧與秦王嬴斐放手一戰,縱然是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對他而言,能夠與秦王嬴斐一戰,死在秦王嬴斐的手中,對於他都是一種幸事。
……
這一刻秦軍大營沒有一絲聲音,只有旌旗蔽空,獵獵作響。大纛旗在半空中撕扯,就像是一頭蟄伏許久的惡龍。
大營中戰馬嘶鳴,配合著旌旗獵獵之聲,就像是一首安撫人心的戰歌,讓秦軍將士在這一刻安靜甚至於安逸。
秦王嬴斐穩坐大帳之中,面對城高牆厚的合肥,彷彿一點也不在意。頗有一種縱前面是高聳大山,秦軍也能夠一戰而攻破。
這種從容不迫,這種淡定自如,讓秦軍將士計程車氣高漲。
有時候事情往往就是如此神奇,一個人的威望達到一種極致的時候,一個舉動,一個眼神就能夠起到安撫人心,調動士氣的作用。
“王上,大軍已經到達三日,是否立即攻城?”軍師郭嘉眼中掠過一抹凝重,輕聲,道。
“壓力也是夠了,正所謂過猶不及!”秦王嬴斐眼底掠過一抹駭人殺機,左手一擺,道:“派使者入城,約見紀靈。”
驟然之間,軍師郭嘉驚訝了。他發現秦王嬴斐的這操作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忍不住,道。
“王上的意思是,想要勸降紀靈?”
搖了搖頭,秦王嬴斐眼底掠過一抹笑意,他不得不承認軍師郭嘉真敢想。如今紀靈作為楚國第一大將,名望地位已經達到了一種極致。
他根本給不了紀靈更高的地位,手握十五萬大軍的紀靈豈會投降。
一想到這裡,秦王嬴斐微微一笑,道:“紀靈手握十五萬大軍,更有堅城為憑仗,與我軍的數量之差不過一半罷了。”
“這樣的差距並不大,戰場之上,任何可能都會發生。一比二足以讓人瘋狂,讓紀靈鋌而走險了。”
“孤約見紀靈只是想見一見他,同一個時代的人越來越少了,見一個少一個!”
聞言,郭嘉與賈詡對視一眼搖了搖頭,他們兩個人都不相信秦王嬴斐的這一番話。畢竟這可是戰場,秦軍兵臨合肥城下。
秦王嬴斐與楚國太尉紀靈乃大敵,又豈會想要見一見紀靈,只是為了單純的懷念同一時代的人越來越少了。
作為秦國臣下,他們對秦王嬴斐還是有所瞭解的。這個人彷彿是一個天生的王者,心若鐵石,從來不會被感情左右。
畢竟一個能夠為了霸業,質母於洛陽,為了王權長久,不惜殺了整個潁川荀氏。這樣的人,又豈會懷念以前。
郭嘉與賈詡兩個人,更相信秦王嬴斐此舉之中,有他們沒有察覺的意圖。畢竟從秦王嬴斐踏出洛陽以來,從未做過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每一次的舉動,都有特定的意義。每走一步,都有不一樣的佈局。
“諾。”
點頭應諾一聲,軍師郭嘉眼底掠過一抹凝重從容退去。他清楚,合肥之戰從這一刻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