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擺駕淑賢宮!”
走出王後蔡琰處,嬴斐擺了擺手,朝著內侍,道。
“諾。”
點頭應諾一聲,老內侍高呼一聲:“王上有令:擺駕淑賢宮——”
“諾。”
……
“奴婢見過王上!”
嬴斐一擺手,道:“不必多禮,孤自己進去!”
“諾。”
面對秦王嬴斐的要求,一時間自然是沒有人來阻攔。踏前幾步,嬴斐走進了陌生的大殿。
嬴斐記得很清楚,在他南下伐吳之前,來到這個宮殿的次數,一把手就可以數的過來。
一想到這裡,嬴斐心裡不由得對王菂産生了一絲愧疚。
這便是生孩子與否的作用,有了血脈傳承,就有了剪不斷的牽扯。哪怕是秦王嬴斐清楚,王菂入宮的原因,卻也不能冷漠下去。
畢竟孩子無罪!
……
“臣妾……”
看到王菂掙紮著要起來,嬴斐連忙坐在坐在床榻邊上,將王菂掙紮壓下,道:“剛剛産子,不要亂動!”
“王上,臣妾給你生了個兒子!”
瞥了一眼王菂,嬴斐微微一笑,道:“孤給孩子起名牧,你覺得如何?”
“臣妾代牧兒謝過王上!”王菂出身自王氏,自然清楚嬴斐親自賜名的意義。一時間,心頭不免有些激動。
“這是孤應該做的!”淡淡回答一句,嬴斐沉吟了片刻,道:“對於牧兒,與太子一樣,孤會一視同仁。”
“但是孤提醒你一點,亦或者你背後的故秦遺族一點,大秦太子,只有孤能夠決定。”
“任何勢力敢插手儲君之位上,別怪秦法無情,也別怪孤心狠手辣!”
……
“嘶——”
聞言,王菂心頭大驚。很顯然,故秦遺族的謀劃,在秦王嬴斐眼中就是一個透明。此刻開口,是為了警告。
一想到這裡,王菂連忙,道:“王上,臣妾沒有……”
嬴斐擺了擺手,道:“孤沒有說你有什麼,但是儲君關繫到大秦興衰。今日孤只是給你提個醒,孤不想做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孤不想逼不得已殺你,亦或者殺牧兒。”
……
這些話,嬴斐本來不應該赤裸裸的說出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秦王嬴斐還是說了出來。
他了解王菂,只要他說出來,王菂一定會有所選擇。
這一輩子,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嬴斐不想再沾染自己人的鮮血。殺妻誅子,對於一個男人而言,無疑是最大的失敗。
只不過政治便是政治,有些事情由不得你。如果真的走到了那個地步,嬴斐就算是不想,也不得不痛下殺手。
這便是嬴斐直接挑明的根本原因,他要告訴故秦遺族他的底線,一旦碰觸了,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
在後宮之中,逗留了兩天時間,秦王嬴斐將後宮瑣碎之事一一擺平,這才離開了後宮,舉行了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