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大軍只是敗了一陣,那怕此刻黃巾殘部內憂外患,但他們的根基穩固,十七萬大軍就是最大的籌碼。
此時此刻,鞠義根本不能將張燕以戰敗者來看待,故而,這一次勸降的人必須要地位極高,給張燕一種尊重,同時還必須要防備魏國使者。
這就要求韓國使者,必須要是一個能言善辯之人,能夠以三寸不爛之舌,舍戰群儒的人物。
這一切指標,只有沮授一個人符合。
為了韓公袁紹的霸業,沮授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力,為君上赴死,此乃一個臣子的榮耀。
“軍師此去一路小心,當以自身安全為要。本將會在博縣城外下令大軍呈攻擊態勢,稍有不對便攻打搏縣。”
最終,為了安撫沮授之心,鞠義不得不做出了違心的承諾。
只是他心裡清楚,這樣做必不可免,因為不論是為了給韓公袁紹一個交代,還是安撫沮授,他都不得不如此做。
這一次南下攻打泰山郡,韓國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三萬韓軍陣亡,張南跳入汶水生死不知。
作為一軍主將,鞠義可不敢在讓沮授出事,要不然回師韓國,他沒辦法向韓公袁紹交代。
……
就在鞠義心中念頭閃爍不定的時候,沮授帶領著親衛離開了,向著近在咫尺的博縣走去。
他帶著鞠義與韓公袁紹的渴望,同時也為內憂外患的黃巾殘部帶去了生的希望。
“韓國使者沮授見過天公將軍!”
沮授對於張燕很鄭重,完全不是一副勝利者的惺惺作態,而是猶如覲見一國君上,將禮節作全,給了張燕極大的尊重。
看到沮授的禮節,張燕眼中掠過一抹欣喜,從沮授的舉止中他看到了尊重,而不是輕視,這讓張燕心中生出了些許感動。
“韓使免禮!”
沮授給足了張燕面子,張燕也不是不厚道的人,微微一笑,朝著空中虛扶一把,道。
“多謝天公將軍。”
……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話題正式步入主題,張燕虎目之中掠過一抹精光,盯著沮授一字一頓,道。
“如今貴國與我太平道互為敵寇,不知先生此來所為何事?”
聞言,沮授微微一笑,道:“在下此來,乃為太平道與我國化幹戈為玉帛。”
“願聞其詳!”
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沮授看了在場的黃巾眾將一眼,道。
“天公將軍文聖武德,以一己之力重組太平道,然而當今中原天下七國並立,根本沒有州郡供太平道生根發芽。”
“就像如今,坐守博縣乃困局,我家君上,四世三公背景雄厚,賢明天下知,況且我韓國雄跨三州,代價三十萬,堪稱當世第一大國。”
“我家君上求賢若渴,對於將軍之才早有傾慕,時常感嘆不已。在下此來,君上讓我轉告天公將軍。”
“若降韓,黑山軍依舊由你統帥,為大韓坐鎮一方……”
瞥了一眼震驚的張燕等人,沮授心裡並沒有太大的波瀾,因為黑山軍如今也不過七萬之眾,在韓國之中只是滄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