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派人傳信給張牛角,立即投降,否則殺無赦。”
“諾。”
鞠義是一個真正的軍人,他信奉的是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勝利。當初他八百先登就敢伏擊名震天下的白馬義從。
更別說是如今手握五萬精銳之師,隨時都可以在韓國中調集大軍得到支援。
黑山軍雖有十萬之眾,但手握五萬精銳韓軍,鞠義心中沒有絲毫擔憂,有著的只是肆無忌憚的瘋狂。
自當初界橋一戰,鞠義很少領兵出征,這一次他要以黑山軍的滾滾人頭,來祭奠自己的回歸。
望著張南離開,鞠義眼珠子一轉,朝著身邊的沮授,道。
“軍師,如今我軍到達泰山郡,魏公曹操下令大軍北上,佈防於奉高,嬴縣一帶,以你之見本將該如何?”
作為韓國的的大將,鞠義對於沮授的大名自然一清二楚,身邊有這樣的妖孽謀士,他自然不會放著不用。
“將軍,黑山軍雖然強大,在泰山郡一帶根基深厚,但黑山軍有婦孺拖累,根本無法做出肆無忌憚攻擊的可能。”
“張牛角根本不可能放棄泰山這個根基,因為一旦失去泰山,他不僅沒有了根基之地,更會擾亂軍心。”
沮授眼中掠過一抹犀利,望著雄偉壯觀的泰山,道:“張牛角是一個梟雄,他清楚雙方的強弱。”
“黑山軍拖累太重,一旦我軍圍堵三月,泰山之中必然會斷糧,到時候就算他不出戰,也由不得他。”
“正因為如此,這一次張牛角一定會與將軍約戰,畢竟我軍只有五萬大軍,而對方足有十萬。”
“近乎一半的差距,足以讓任何賭徒鋌而走險,更別說是張牛角這種梟雄了。”
……
說到這裡,沮授眼中掠過一抹精光,望著鞠義,道。
“其中唯一的變數就是魏公曹操,一旦張牛角在我軍的壓力下投靠魏國,這將會對君上的計劃造成嚴重的影響。”
“嗯。”
微微頷首,鞠義雖然沒有沮授想的那麼遠,但是經過這一番分析,他也能夠清楚其中的利害。
“焦觸。”
“將軍。”
瞥了一眼焦觸,鞠義虎目之中掠過一抹淩厲沉聲,道:“沿著泰山撒出斥候,凡遇見可疑人員,就地格殺。”
“諾。”
鞠義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以殺戮來阻止一切的發生。
……
“大頭領,韓軍有人送來一分書信,請大頭領過目。”
……
接過斥候送上來的書信,張牛角翻開看了起來,只是剛看了沒多久,他的臉色大變。
“義父,韓軍怎麼說?”
瞥了一眼底下的張燕,張牛角虎目中掠過一抹震怒,凝聲,道。
“鞠義想要與我軍明日再泰山底下一戰,若敗,就地歸降韓軍,若勝,韓軍立即後撤。”
聞言,張燕心中念頭閃爍,他抬起頭盯著張牛角,道:“不知義父打算如何?”
張燕心裡清楚,黑山軍隱藏於泰山諸峰,雖然憑借天險易守難攻,但同樣讓黑山軍對外依靠極大。
一旦韓軍圍困數月,黑山軍必將會糧盡,到時候就算再不情願,也不得不與韓軍一戰。